得把荀馥雅拎过来耳提面命:注意分寸,也不怕惹恼皇上要降罪!
赵启仁却笑了:“皇妹高兴就好,再来一局,还是朕先手。”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结果赵启仁连输七八局,荀馥雅赢得越发游刃有余,到最后每下一子都几乎不需思考,信手拈来。
赵启仁抓起几个棋子,洒在棋盘上,想想又觉得郁闷:“皇妹这棋艺,不像是纸上谈兵的啊,倒向是个经验老道的棋艺高手。”
能不经验老道吗?上一世,下了两辈子的棋。
荀馥雅觉得对方话里有话,没敢搭腔。
赵启仁将一粒黑子投入棋奁,响声轻脆:“朕很好奇,你刚才用到了哪些‘纸上谈兵’的知识?”
荀馥雅觉得他下的棋很臭,在心里腹诽了两句,但面上却客气谦虚地说道:“其实我的纸上谈兵不算厉害,主要是刚才那八局棋,皇上犯了棋形大忌,我在书本上看过如何攻破,才会侥幸赢的。”
“哦?”赵启仁似乎被引起了兴趣,问,“那皇妹说说看,是哪些棋形大忌?”
荀馥雅也不跟他客气,滔滔不绝地分析。
“第一局,自相矛盾的大忌。每走一步棋,应当发挥一手棋的作用,没有充分发挥作用就成为废子的棋,将产生相应的副作用。而导致皇上第一局的棋成为废子的原因,便是自相矛盾的走法。”
说到这,她将几枚白色棋子和黑色妻子摆放到棋盘里,边指着边分析。
“白一关靠,黑二时白三长出。这种走法在初级棋手中常见,正是犯了自相矛盾的毛病。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白一、三的走法,使己方的二黑子没有发挥到作用,就废弃了。”
说完第一局,荀馥雅摆出第二句,继续分析。
“第二句,没有做到攻击向搜根。在对局中,棋的稳定性是应予以特别注意的。因为在对局时,攻击的以防占有主动,并能从中得利,所以双方都不可轻率地留下弱棋,。同时,作为攻击的一方,必须掌握有步骤,有效率的攻击要领。”
说到这,她将几枚白色棋子和黑色妻子摆放到棋盘里,边指着边分析。
“本形中,黑棋子没有尖顶,直接走了小飞。白二、四有了在角部求根据的余地,白八后白棋子基本安定,成为这种结局,黑骑已经完全无法继续攻击获利,是不充分的。”
荀馥雅抬眼看了赵启仁一下,见他不发一言,继续说第三局的情况。
“第三局,废子太拘泥了。这里是属于中盘战斗的犯愁,要从全局着眼。皇上在对局中不愿意舍弃自己的棋子,以内导致各种错误。对于不能舍弃的棋子和可以舍弃的妻子,没有清楚的认识。”
她想了想,将几枚白色棋子和黑色妻子摆放到棋盘里,边指着边分析。
“黑一是打吃不可的,可是皇上就是不愿意让白一在此后吃去一子,所以不再一位打。黑棋子不打吃,我的白棋子扳就成了先手。这里,有了黑三打吃一子,白一、三吃一子就成为后手,挺好的。本来黑一打吃破事白棋子提去二字,它的使命就结束了。可黑棋子舍不得放弃一子而在一位粘是毫无道理的。它救的黑子三已经是废子了。此后,白起在二位断,于黑子非常不利,基本上就,黑子败局已定。”
“第四局——”
“可以了!”赵启仁打断她的话,神色变得微妙。
本来只是逗她玩,没想到人正儿八经地说一堆,最重要的是,说得他似懂非懂的,简直地讽刺他的棋艺水平如同新手。
此时此刻,他再信这人不懂棋艺、棋艺不好,便是个二愣子。
荀馥雅瞧着赵启仁面色不善,心里暗叫不妙:糟了,原来这皇帝如此小家气的。
她赶紧下跪请罪:“臣妹无意冒犯,请皇兄恕罪。”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她的额头上不断渗出了细细的汗,不到片刻,那些密密麻麻的汇聚成汗珠,从娇嫩的脸庞滑落到娇俏的下颚。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汗珠晶莹剔透,似乎珍珠更美丽动人。
赵启仁垂眉瞧见她那张紧张的小脸,忽然咽喉一动,向内侍挥手。
刘喜低头,朝另几个侍立的內侍一挥拂尘,率先走出殿去。內侍们连忙跟随他退出,把殿门紧紧关闭。
荀馥雅后背几乎要冒冷汗,故作镇定道:“皇上,我那真的是纸上谈兵,没有讽刺皇上的意思啊!”
赵启仁明知故问:“你是不是怕朕怪罪你?”
荀馥雅被逼得没法子,只好说:“是啊,怕得要死,毕竟您可是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皇上!”
赵启仁伸手扶起她:“别怕,朕舍不得罚你。”
荀馥雅暗自松了口气:“谢皇上。”
见皇帝松开了手,她想要告退,然而,对方却掏出帕子为她擦汗,那温柔的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了。
经过他这番骚操作,荀馥雅出的汗更多了。
她抗拒地后退一步:“多些皇兄美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