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馥雅心中泛苦:“赐婚这事,王爷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谢昀眉头微皱:“这只是权宜之计,本王不会真的娶她,你又何必在意?”
“这事都人尽皆知了,你叫我不在意?我此刻不在意,难道要等你将人娶了,才去在意吗?”
荀馥雅感觉自己就像是稀碎的老醋罐子,碎得剩了瓦片也是酸的。
可谢昀毫不在意,凉凉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皇妹,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成为夫妻的。”
荀馥雅无法理解他的言行:“既然你知晓她是你的皇妹,你为何还要接受皇帝的赐婚?”
身边的人都知晓了你我的关系,你这样叫我往后,如何面对身边的流言蜚语?
谢昀沉默了一瞬,不想做无谓的解释,冷然说道:“你能不能别问这种没意义的事,本王做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这态度,冷淡得让人心碎,让人心寒。
荀馥雅难过地摇头,委屈得眼泪打转。
他怎么能说没意义?怎么能说这样伤人的话?
难道他让赵怀淑明面上顶着他未过门妻子的头衔,让她私底下当见不得光的情妇吗?
说好了,等找到阿娘,就成亲的,为何要这般对她?
为何要接受这种赐婚?
难道他就没想过她的处境和立场吗?
伤心难过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她的情绪几乎要崩溃了,冷笑着讽刺他:“呵,谢王爷做的事真是好有意义啊。连自己都豁得出去,牺牲如此,真不知该说你厚颜无耻呢,还是该夸你劳苦功高。”
谢昀默不作声,似乎在无言地指着她在无理取闹。
她深呼吸一口气,心寒至极;“既然如此,我再不会妨碍你,你可安心!”
此话,明显是在划清界限,言外之意,是往后路归路,桥归桥,各自安好。
谢昀不悦地挑眉,开口嗤笑了一声:“这么急着跟本王撇清关系?你想投入何人的怀里?你的大师兄容珏?他可知你早已做过本王的人?”
“谢昀!”荀馥雅被他一句话激得红了眼。
她嘴角微抿,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满腹的委屈越积越多,愁肠寸断。
干脆,她不理会这人,转身离开。
然而,谢昀怎容许她挥一挥衣袖,便离去。
他站起身来,一把将人拽回来,将门关上的瞬间,转身反手将她压制。
他在背后凑近她的耳侧,低声冷言冷语地说道:“做过就是做过,一生一世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