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战战兢兢地退缩到一旁,生怕被砍了。
新皇赵启仁见势不妙,赶紧逃离到后宫避一避风头。
“休想逃!”
三皇子赵玄德哪里容许他逃命,捡起地上的剑就冲上去杀人。
太监总管刘喜赶紧抱头蹲下,躲在龙椅后面。
拥护新皇的朝臣欲上前护驾,可拥护三皇帝的朝臣也能让他们去碍事,冲上来阻止。
不到半刻功夫,他们便扭打成一团,全然没有一个当朝重臣的模样,反而像街市上闹事的刁民。
盛景南,江骜等几位官员护着容珏,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情愿护着容珏都不顾着他这位帝皇,新皇赵启仁看着很恼火。
见无人可用,那些胆小文弱的官员又躲避不及,他只好抽剑与凶猛冲过来的三皇子厮杀。
两人从小争斗,恨不得拼了你死我活,如今没有先皇束缚他们,兵戎相见,他们自然是杀红了眼。
他们从高台上打到高台下,从斗剑到赤手空拳肉搏,最后跟那些大臣一样,像两根藤蔓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都红了眼,恨不得将对方杀死!
金冠掉了,头发散乱,衣裳扯坏,衣衫不整,脸青鼻肿,面目狰狞。
他们哪有一点帝皇的模样,哪有一点王爷的模样,简直跟地痞流氓没啥两样。
“啊,好热闹啊!都在做晨运?”
殿外骤然响起一道低沉森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愉悦的笑意。
似乎在幸灾乐祸,似乎在嘲讽,也似乎在酝酿着杀意!
这久违的狂妄,这带给众人深沉的惧意,除了久不上朝的摄政王谢昀,还能有谁?
众臣一怔之后,纷纷转身望向殿门。
只见谢昀一身朝服,倚着门框,腰间别着宝剑,面容冷峻,隐隐有股兵戎肃杀之气。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惊惧。
完蛋了,这人回来,准没好事!
谢昀大摇大摆地迈入大殿,边走边扬声道:“不用管本王,本王只是来凑个数,你们继续!”
“……”
说真的,这人出现,他们真的打不下去了。
什么爱恨情仇,什么兄弟相残,什么谋朝篡位,仿佛都成了笑话!
仿佛很有默契般,众人尴尬分离,慌忙整理仪容!
在他们看来,这位摄政王才是心腹大患,才是最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