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坐在皇后娘娘的身旁,位列宴席之位的高位上,却不得知。他只知晓搀扶进来的两个女人,都不是荀馥雅。
他心慌意乱,恨不得立马扯掉丝巾,寻找荀馥雅。可想到与荀馥雅的约定,他只能咬牙按住心中的烦躁,闷闷不乐地配合着,等待着。
孝贤皇后想到谢昀他日认祖归宗后,跟回赵姓,名字为谢昀,尚且可以。
男子成年后,只有长辈才可以称其名字,一般人或者平辈只能称呼其“字”,因此,这个“字”也是非常重要的,得符合身份。
考虑到这点,孝贤皇后温和客气地询问谢夫人:“谢夫人,请问摄政王的字是什么呢?”
时过境迁,岁月催人老,再见面时,孝贤皇后已然认不出自己了。这点,让谢夫人感到很难受,却又很满意。
她站起身来,向孝贤皇后行了礼,回答:“启禀皇后娘娘,昀儿字子非,是他自个儿取的。”
孝贤皇后轻蹙着眉,觉得这“子非”实在不符合一个太子或者国君的身份,遂凑过去与老皇帝商议。
片刻之后,他们有了结果。
老皇帝转头向谢昀说道:“字子非不好,朕就赐爱卿字元朗。”
“……”
谢昀心里头很不耐烦,这群人擅自主张的,有问过他意见吗?
若不是跟荀馥雅约定了,不许违背,不许说话,他此刻定然掀桌子回怼。
与其心情截然不同的是,赵玄朗孩子心性,听到谢昀被赐字,字与自己的字相近,感觉很新奇。
他心情激动地站起来笑道:“哈,摄政王叫元朗,儿臣叫玄朗,父皇,你这是想让儿臣与摄政王称兄道弟吗?”
赵玄朗的无心之言却逗乐了老皇帝,老皇帝形如枯槁的面容上难得露出欣喜的笑意:“嗯,你们两个啊,都爱气朕,的确是兄弟!”
赵玄朗的眼眸湿润了:“父皇,儿臣往后都不气你了,真的不气你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哭,便独自跑了出去。
谢昀用力抓紧自己的膝盖,强烈忍着说话的冲动。
没了荀馥雅在身边,他浑身不自在,心里非常不安。
明明是严冬腊月,他却硬生生地憋出了一身冷汗,衣衫都湿了。
赵怀淑一直盯着谢昀看,自然是察觉到这点。
她站起身来,笑容文雅地说道:“母后,摄政王的衣衫似乎湿了,不如派人带摄政王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