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完颜希宗却在这时说话了:“容大人这般咄咄逼人,莫不是天启不想与我们异族同盟交好了?”
他的语气慵懒平淡,仿佛是在漫不经心地闲谈,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震慑感。
容珏转头看向完颜希宗,背负而立:“一码归一码,这是两码事。”
完颜希宗站起身来,靠近他,特意冲他邪魅一笑:“可在我看来,是一码事哦,容大人!”
“请使臣大人不要蛮不讲理。”
容珏后退一步,轻蹙着眉:这人怎么笑起来像个妖孽一样。
完颜希宗见这表情淡漠的男子长得如玉般好看,却在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故意逗他:“可不知为何,容大人一讲话,我就变得蛮不讲理了,怎么办呢?”
“……”
容珏惊愕地抬头,这人是在调戏自己吗?
正当两人的气氛胶凝时,老皇帝担心容珏的耿直得罪了完颜希宗,影响天启和异族的关系,遂开口说道:“好了,既然谢少夫人平安无事,容爱卿就不要过于较真了。此事作罢。”
既然皇上开了金口,容珏虽心有愤懑,也只好拱手应道:“遵旨!”
完颜希宗觉得甚是无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拿匕首戳案几。
在两国邦交面前,荀馥雅区区一介民妇的性命是微不足道的,朝臣皆觉得没必要将事情闹下去。而姜贞羽和玄素替荀馥雅抱不平,却敢怒不敢言。
荀馥雅了解容珏较真的性子,走到的他身旁,笑道:“感谢大师兄替我抱不平,大师兄请放心,我定会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容珏淡淡地解释:“并不是为你,是为了公正公平。”
荀馥雅毫不尴尬地笑了笑,走开去准备下一场。
身旁的姜贞羽看着口是心非的容珏,轻叹:“你就不能对小师妹说点温情的话吗?”
容珏垂眉看着手中玉笛,默不作声。
姜贞羽服了这个闷葫芦,跟上荀馥雅。荀馥雅了解玄素冲动的个性,趁着更衣的时候,将玄素留在门口守着,自己与姜贞羽在屋子内将鹤氅上的银针找出来,足足十二根。
荀馥雅表情波澜不惊,姜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