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毫无文墨基础,还是咳咳……等三年后吧。”
谢昀皱了皱眉:“不行,必须是今年。”
他可不想三年都泡澡书堆里,况且,若是三年后才去考科举,即便高中了,兄长恐怕那时已不在。
谢衍低垂着眼眉,即便不说,他亦知晓,谢昀如此坚持的理由必定与自己相关。
这身子,真是累人累己啊!
谢昀向来注重承诺,说到做到,他想要做之事,拦着也没意义,于是谢衍便不再劝说。
旁人寒窗苦读数十载,亦未必高中,而谢昀平日里不学无术,如今临时抱佛脚,仅仅一个月,又怎会高中?
谢昀一向尚武,从不关注文人之事,自然对此事不甚了解,才会有如此雄心壮志,还是不打击他为好,趁机让他跟荀馥雅学点文墨也挺好的。
另一头,荀馥雅的院落小学堂里,正在专心教小川习字的荀馥雅忽然打了个喷嚏。
吟冬赶紧拿着披风给她披上:“少夫人的风寒刚好,还是多穿点,免得复发。”
“不碍事。”
荀馥雅拢了拢衣领,继续教导小川。
她知晓小川比较顽皮,心高气傲,不受管束,他的娘亲拿他没办法,总是放任处置,而周围的人不是瞧不起小川,便是拉拢他一块游手好闲。难得他肯听她的话,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小川人穷志不穷,长得聪明伶俐,为人勤奋好学,若精心栽培,假以时日,必能成才,指不定将来是个风云人物。
只要她在谢府一日,她都会尽心尽力地教导他。
下了学,荀馥雅裹紧披风,准备回屋里用午膳,不巧的是,脚刚踏出门,裘管家笑眯眯地迎面而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见到此人,她如今都忍不住有些惊慌。
上回被谢衍囚禁之事还心有余悸,说实在的,她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个随时会爆发出第二个危险人格的男人,可又不得不去。
斟酌一番后,她到房里的枕头下取出上回谢衍送给她的匕首,藏入腰间,遂随裘管家而去。
谢衍瞧见她来,那淡漠的眸子中漾着快活的笑意,仿佛揉碎了的美玉散落在那片澄澈的湖里。
这是自她遇到谢衍以来,谢衍第一次露出这样轻松的笑容。
仿佛只有这一刻,她眼前的谢衍才是真实的,鲜活的。
荀馥雅有些恍然,谢衍真的是长了一副毫无攻击性的好皮囊,他这种温润淡漠而又长得美若妇人的少年,初见之人很难不对其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