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她听见了黑暗中极浅的呼吸声。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开始细微地颤抖起来,后背的寒意深深。
她轻轻挪动身子,脖颈上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撕扯着她的神经,让环境变得更加压抑。
忽然,烛光燃起,晃晃烛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黑暗空间。
她眯了会眼,等适应了光亮,睁眼看去,只见亮光处,谢衍四平八稳地端坐在椅子上,身穿暗黑龙纹长袍,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禁欲又阴郁。
“谢衍,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强作镇定,试探着问,心里已猜测到谢衍的离魂症又犯了。
谢衍不作回应,微微昂着下巴,眼神睥睨地看着荀馥雅,目光如腾蛇般攀附在她的身上,地窖的烛光微弱无力,在空气几乎不流动的空间内闪烁摇摆,照得谢衍的脸有些诡异可怕。
“疼吗?”
良久,他才幽幽地问了一句。
荀馥雅这才感觉脚裸疼痛不已,似乎被人硬生生地掰断一般,疼痛得发胀发热。
她蹙紧眉头,不悦地质问:“你对我的脚做了什么?”
谢衍从椅子上走过来,脚踩在地上发出的轻响,使得气氛更压抑。
他冰冷的大手覆在荀馥雅的脚踝处轻轻摩挲:“疼么?我的辛月。”
荀馥雅浑身打了个激灵,谢衍的触摸宛如被蟒蛇缠绕般,让她浑身起了寒意。
她摸不清谢衍意图何在,只得低声回应:“疼。”
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激起脖颈上锁链的震动,从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让她很难受。
“疼就对了。”谢衍自她耳后轻笑,语气阴恻恻的,“记住你今天的疼是谁给予你的。只有这样,你才会长记性。”
他用手指勾着荀馥雅脖颈上的链子,强迫她昂起头仰视自己。
链子哗啦啦地响着,荀馥雅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带来的窒息感挤压着肺部,表情痛苦得近乎扭曲。
然而,谢衍没有松手,反而勾着嘴唇,玩味一笑:“如今你就是一条被套上项圈的狗,你觉得你该如何称呼我呢?嗯?”
有病!
荀馥雅的脑子一片眩晕,心想着谢衍每次犯病都如此变态而充满危险,她该如何是好?
谢家的人对谢衍的离魂症绝口不提,是不屑于与她说,还是压根不知晓?
得不到回应的谢衍很是恼怒,狠狠地抓着荀馥雅的头发,咬牙切齿:“要叫主人,快叫啊。”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