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坐到荀馥雅的前头,正对着她,阴沉着脸询问柳大夫:“柳大夫,你见多识广,请你告诉我,哪种病女子得了不能与男子成亲,若是非要成亲,会伤害到男子的。”
柳大夫沉吟,荀馥雅绷紧着神经。
柳大夫掷地有声地回应:“有。”
荀馥雅松了口气。
柳大夫忧心忡忡地说:“花柳病。”
荀馥雅欲哭无泪。
上一世谢昀只告诉她那是怪病,没说是花柳病呀!
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没办法回头了。
想想得这个病没啥不好的,至少往后稳稳地保住了她的贞洁。
她暗自安慰着,殊不知谢衍此刻的目光越发可怖,眼底卷起的风暴几乎要将她吞噬。
谢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怒得咬牙切齿:“辛月啊辛月,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就这么饥渴?”
忽然,他松开了手,满脸厌恶,仿佛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拿起旁边的帕子拼命擦拭。
荀馥雅扭了扭发痛的手腕,瞥见那俊美的面容上是化不开的阴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人!将这女人关进柴房,不要让她在这脏了我的眼!”
被丫鬟带出去的荀馥雅抬头仰望天,昏暗无光。谢昀那日在山崖上说的话犹在耳边,记忆尤深。
“呵,你自求多福吧!”
她攥了攥衣袖,心里很纳闷,怎么就遇上谢昀!
五师弟骂得对,谢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狗东西!
上一世,姜夫子开论道辩言会,太学书院的学生齐集。她因荀况要培养她成为棋子,有幸得姜夫子授业,便与大师兄容珏、五师弟赵玄朗一道前去听学,不曾想,谢昀也去听学。
当时,几位师兄弟凑在一块开玩笑。
五师弟赵玄朗扯开的衣领往里钻风,打了个哆嗦,伸手拢好:“哎,天寒地冻的,也就是姜夫子的面子大,换做旁人,这场子肯定热闹不起来。”
一向克己守礼的容珏身为大师兄,忍不住说他两句:“听学还讲求热闹,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她因能靠近大师兄,心情愉悦,抬眼调侃:“容师兄想的肯定是圣贤之理,诗词歌赋,五师弟嘛,想的肯定是如何坚持听完姜夫子的轮道辩言会,而不打瞌睡。”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