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又不是要做世子夫人的家奴,不过是利用镇抚司的权力,在一定的范围帮世子夫人做几件不危害朝廷的小事,这种事,镇抚司的那些百户千户谁没有干过,要不然他们凭什么在镇抚司里吆三喝四的装大尾巴羊子……”
虎子还是觉得不妥:“那还不如投靠英国公世子爷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把柄捏在世子爷的手里了,他用起来也方便顺手些啊!”
“你好糊涂!”陈嘉道,“以英国公世子爷现在身份地位,史川只怕都盼着世子爷能找他办几件私事,不知道有多少人投靠无门,我们拿什么打动世子爷?只能另辟蹊径!”
虎子不由讪笑。
就算是想做英国公世子爷手里的一把刀,也得有让英国公世子满意的锋利才行!
陈嘉吩咐虎子:“你这几天什么也别干,亲自盯着颐志堂,只要是夫人的车马出行,世子爷没有跟在身边,你就通知我,我想办法见上世子夫人一面,我就不相信,锦衣卫镇抚司都打动不了世子夫人!”
虎子连连点头。
窦昭并不知道有人处心积虑,只为见自己一面。
赵良璧跟着钟秉祥看账本,她则和陈曲水坐在宋墨的小书房里商量着素心和素兰的婚事:“……你看这样妥当不妥当?”
陈曲水说起来,也是别氏姐妹的长辈了,由陈先生出面试探素心的意思,最好不过了。
“良璧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两年素心和素兰跟着你进了京,别师傅坟头的草,每年的祭拜,可都是良璧这孩子自手操办的,品行端良,人又肯上进,如果这两个孩子能成事,我想就是别师傅,也不会有什么话说。”陈先生闻言很是高兴,“素兰嫁给陈核也很好。这样一来我们和颐志堂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了,只是素兰活泼。陈核稳重,不知道两人能不能过到一块去……如果素心不答应,你不如考虑甘露和素绢,这两个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放出去的年纪。”
窦昭笑道:“您老人情世故经经历得多,这件事还得请您出面。”
她从前和魏廷瑜过不到一块去,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只能想办法让日子红火起来,再苦再累。再多的委屈。也没有想过抱怨。可这世跟了宋墨,才知道和有个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过日子是多有盼头,她也希望身边的人嫁得好,不要成怨偶。
陈曲水欣然应允。
第二天。给赵良璧送茶水的人就换成了甘露。
窦昭抿了嘴笑。
赵良璧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晚上竟然支了甘露来问素心:“姐姐为何不给赵管事他们送茶水了?”
素心望着笑盈盈地坐在炕上给宋墨做衣裳的窦昭。脸红成了一块布,道:“我是因为夫人去看他,所以随手而已。难道还让我去服侍他不成?”
她说话从来不曾这样的尖锐。把甘露吓了一大跳,茫茫然地去赵良璧回话。
宋墨回来,窦昭把这件事讲给他听。
宋墨揽了窦昭的肩膀,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面颊,笑道:“你啊,越来越顽皮了!”
是吗?
窦昭想想,得自己这些日子的确不像从前那样严谨了。
只是她念头刚起,宋墨已笑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含笑在她耳边低语:“不过你这样,我很喜欢。”女人只有全心全意地相信了身边的男人,才会放松下来,不去管外面的那些风风雨雨。
窦昭却想起他们这些日子的床第之欢来。
她两世为人,还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
的确是太“顽皮”了些。
念头闪过,窦昭微微一愣。
她的小日子,好像没按时来。
难道?
她的心情顿时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