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应该和窦氏相处的很好。
那他到底要不要把主持中馈的权力交给儿媳妇呢?
他想找陶器重商量,陶器重去了真定还没有回来。
翰林院的杜先生又派人送来了书信,说是这些日子奉皇上之命给皇子们讲筵,恐怕不能继续指点宋翰的功课了……
宋宜春气得一口浊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出不来。
他把宋翰叫来,狠狠地抽了十鞭子,把他给轰了出去,半晌气都没均匀。
想到蒋氏在的时候,自己何尝要为这些事烦心,心里就冒出股无名的火,雨后,在香樨院的抄手游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
听说宋墨和窦昭回来了,正过来给他问安,他阴着脸回了正房坐好。
可当他听宋墨说明天一早准备带着窦昭去蒋氏的坟前给蒋氏上香时,他的心情又变得奇差无比。
宋宜春决定中馈的事,暂时放一放。
“我知道了!”他阴郁地摆了摆手。
宋墨却不依不饶地道:“我想明天把天恩也带去——清明节的时候天恩有功课在身,上元节的时候弟弟又说害怕……他还是去年立冬的时候给母亲去上过香。”
宋宜春看着从进门后就垂手恭立在宋墨身边却沉默也难掩其美貌的窦昭,想到窦世枢的能言善辩,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宋墨和窦昭退了下去。
宋宜春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交待窦昭每天晨昏定省。
姊妹们,兄弟们,加更送上,求粉红票啊!
o(n_n)o~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名分
宋翰没想到自己能跟着哥哥去给母亲上香,他带苍白的脸上带着几丝红润,怯生生地喊了声“哥哥”,难掩眉宇间的雀跃。
宋墨心里发酸,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翰一阵呲牙咧嘴。
宋墨眼底一寒,厉声道:“怎么了?”
宋翰垂着头,闷闷地说着“没事”。
宋墨却冷笑一声,猛地拉下了他的衣领。
两条梭梭的紫色印子狰狞地趴在宋翰的肩头。
“他打你!”宋墨的额头冒起了青筋,明亮的眸子闪着寒光。
“没,没有。”宋翰喃喃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他神色有些惊慌,“真的,是我自己撞得。”生怕宋墨和父亲起冲突似的,他紧紧地抓住了宋默的手,眼中也流露出哀求之色。
宋墨眼角有水光闪过。
他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他再打你,你就一边跑,一边大声地求饶——他最要面子了,肯定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你别傻傻地站在那里由着他乱来。”
他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天父亲的鞭子落在他背上时那撕心裂肺的疼……他紧紧地揽住了弟弟的肩膀。
“我知道了!”宋翰朝着宋墨笑,笑容苍白而软弱,窦昭不禁怀疑,宋宜春要是真的再打他,是他是否有勇气像宋墨说的那样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