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作为旁观者,无法与越苏感同身受。
但回想起来,都想说一句,那段日子太苦了。
“虽然傅总你给的很多,但有句话我还是想说。越苏原本人生平顺,她不是出身大富大贵,但她绝对比大多数人都要幸福。她所经历的苦难,大多数都是你带给她的。”
顾楠话音落下,立马挂了电话。
哪怕隔着电话,她还是感受到了压迫感。
傅西烬随意丢开手机,闭上眼。
不知在窗边靠了多久,他身上带着湿润的凉意,搭在窗台的手已经冰冷僵硬。
他的身影没入阴霾,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当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傅西烬睁眼,整个人散发着颓意。
他伸手环抱住越苏,把她的身躯纳入怀中。
“我是不是在做梦。”
越苏任由他抱着,骨头被压得有点疼,却没出声。
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在耳旁呢喃“对不起”,她唇边溢出一声叹息。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那时候或许很苦,但现在回想起来,也就那样。
越苏伸手环住他的腰,他身上很冷,寒意跟驱不散似的。
“苦的是我,你还要我反过来安慰你吗?”
傅西烬托着她的臀尖,把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越苏勾着他的颈项,用腿勾着他的腰,整个人像是嵌在他怀中一般。
“有点凉。”
窗没关,外面风雨交加,愈发大了。
他托着越苏的脸,宽大的掌心和越苏的脸颊仿佛天然契合。
傅西烬低头,抵着她的眉心,嗓音裹着浓浓的颓丧。
“苏苏,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
人最无力的,便是无法回到过去。
他没有重来的机会,更无法代替越苏承受那些苦。
那些人和事,会像无法剔除的疤痕,永远留在越苏的心口。
“真这么难过,那就给我钱吧,我最近挺爱钱的。”
傅西烬:“我明天让韩司联系律师清点我名下的资产。”
越苏:“……”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脑子坏了呢。”
傅西烬把脸埋在她颈间,闷声道:“舔狗都这样的。”
越苏扯开唇角,“我只要钱,股份那些我不要。”
傅西烬老实巴交回答:“苏苏,少看点小说,鲸业不是我名下私人企业,我不能把股份送人。”
他怕太爷半夜过来找他喝茶。
越苏白了他一眼,从他身上起来。
“我本也没想过要这些。”
就是他这死狗一般的模样,看得她难受,才想安慰他。
傅西烬顺势把她压在身下,“我很有钱,除股份以外的所有东西,我都送你好不好?”
越苏推开他的脸,“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恋爱脑。”
傅西烬哀怨地看着她,“倒也不用一直提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