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见过面吗?”她感觉不妙,提起布袋走出捷运车厢,刷卡出站。
卫可仲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边吹着不成调的口哨,跟在她的身后。
“你家住这里?”他转头,看一下站名。
糟了,一时忘记,身为目击证人,她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儿,于是脚步僵硬的走到公车亭,假装等公车,其实她家就在旁边的巷子里。
卫可仲也左右张望,像是在认路。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还是站在原地,因为他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想怎样?要跟她回家,在暗巷里开枪把她杀了吗?
“你家住很远?等了这么久,公车都没来。”卫可仲也不禁关心起她。
“对啊!我家住深山。”谢柔音随口胡扯。
“乌来?新店?阳明山?这么晚了,你常一个人上山?”
“对啊!活了这么久,从来没遇过坏人。”她刻意这么说。
“嘿嘿,别乌鸦嘴,很多事都是莫非定律,本来没事,只要一讲出来,立刻就实现。”卫可仲自恃体格好,以前在修罗门,每晚大战几回合,隔天还是有精神执行任务,他常跟嗜钱如命的现任大企业家黎焰说,与其赚钱赚到秃头白发没人要,不如趁年轻用体力征服女人。
没想到修罗门解散后,他发誓要做普通好人,就没有女人了。
大企业家黎焰笑说:“只要有钱,就算你性无能,女人也有办法高潮。”
然后那杀手不做后,竟然还有脸去当警官的杨尊说:“你做普通人是因为除了杀人外,你没有一技之长吧?”
“乱讲!”他当时大叫。
没有钱,就没有女人?他心慌的抓头。
单纯的谢柔音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他的话,不自觉的联想到别的方面,而感到害怕。“我什么都没讲啊!”
“有些事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要是讲出来,就伤感情了……”他还在想刚才的事。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要我写切结书,保证永远不会说出去吗?”
“结婚都可以离婚了,一纸切结书值多少钱?”他冷哼一声。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卫可仲思索了一会儿,“我也没想到……我很久没杀人了。”
一直被那种随时都会毙命的感觉威胁,现在他还这种态度。她生气了,“请不要把这种事讲得那么轻松,好吗?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很大的压力?你那天也没有对任何人怎样,给我看到也不会死啊,干嘛一直对我穷追猛打?”
卫可仲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不禁笑了。这女孩一生起气来,很容易脸红,而且就算是扯着嗓子,声音还是那样轻,吃力的绵绵音听起来真可爱,她不知道她目击到一桩枪击事件?她不知道她被一个杀手盯上了吗?还敢这么放肆?
呵!
“你可不可以骂一声干xX?”他好奇极了。
“无聊!”谢柔音被气得脑袋一片空白,看到一辆客运驶过来,立刻招手,然后跑了上去,跟司机说:“拜托你,我被坏人跟,请快点关门!”
司机很机警的关上门,启动车子。
谢柔音在座位上坐下,还很大胆的对着窗外目送她离去的卫可仲做了个鬼脸。
卫可仲看着客运渐行渐远,不禁喃喃自语:“她不是说她住深山吗?为什么要坐上前往新竹的客运?不可能啊!如果每天通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