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朔的四座瞭望塔台拔地而起的时候,草原上正在观望着的其他势力才发觉大事不妙。
“你不要告诉我那瞭望塔就一夜之间就凭空出现了!”林锦在大帐中暴走,地上跪着一地的探子。
被骂得狗血喷头的探子们心里苦啊,指着天发誓,“真真是一夜之间。”
“昨日太阳落山前才不过七八米高的模样。”那探子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林锦,“您不是交代过,只远远看着动向就行,不要过多刺探。那瞭望塔的事情先前也禀告过您的,之前您说了不起和乾元关的城墙一般高,谁想到”
“这是怨我了?!”探子话未说完,就被暴怒的林锦一脚踹翻了。
“呵,是了,是了,的确是我掉以轻心了。”林锦怒极反笑,“秦小九这家伙向来有几分神异的,一夜之间造出高塔来也并非不可能。”
“来人啊!备马!”说着,林锦便要去亲眼瞧一瞧那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高塔。
而此时的草原基地正陷入了欢闹的海洋,所有人仰头看着那高耸几欲如云的高塔都嘴角禁不住地上扬——他们做到了!他们创造了神迹。
“九爷!那什么水泥可真好使!”李副将一脸狂热地看着秦朔,激动大喊,“咱将城墙也再修建高些,修个二十米的!”
秦朔嘴角抽抽,解释道,“瞭望塔是侦查用的,建得高才看得远。”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四座高耸的瞭望塔台一立,可以说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秦朔的眼睛了。
“城墙修个十米就差不多了,如今的攻城云梯可没这么高的。”秦朔解释,“而且材料有限,咱们基地还有士兵宿舍楼要建呢。”
一来秦朔不可能将时间和精力全部投注到基地建设中去,一旦基地雏形初具,那么军队训练就要提上日程。
二来,水泥虽说好用,但是原材料也不易得,石灰石、石膏、铁矿粉等要花钱去市场上搜罗购买。受时间和材料限制,秦朔对基地的规划缩减到最简配置,但是瞭望塔、城墙、宿舍楼、演武场这些都必备的基础设施少不得。
“这些日子大家忙于工程,武艺都要荒废了。”四座拔地而起的瞭望台为秦朔打响了名号,如今他在五千名将士的心目中早已不是那个和善可亲的秦家小公子,而是有真才实干,能够带领大家伙儿干大事的头领!
一听秦朔说起练兵之事,李副将立马来了劲头,工程上的事情他插不了手,但是练兵可是自己的老本行!
“练兵的同时,基地的建设也不能停。”秦朔将日程规划细细道来,“每日上午是练兵时间,下午是劳作时间,各人可以选择工程建设,或者选择去开垦荒地,晚膳结束后是集体学习时间。”
如今秦朔的庄子上就是使用的这套日程安排,实践效果很不错,庄子上的厨子放下菜刀穿上铠甲就能上战场。
因而秦朔准备将这一套的日常安排继续沿用到草原基地来,一边屯田一边练兵,争取做到这五千人能够自给自足。
其实秦朔心中还有个打算,等草原基地建设完成,荒地也开垦成为良田后,便让这五千士兵将自己的亲人孩子们都接过来团聚,没有娶亲的自己就帮他们拉纤保媒,务必使这五千士兵在这草原上结婚生子、安家落户,自己这小小的基地才能发展成为一座城池。
但是,显然秦朔的一番打算旁人并不能理解,此时的李副将便是如此。
“练兵还要劳作?这”秦朔的一通指派令李副将觉得自己的专业领域被冒犯了。自己兴许是不懂营地建设,但是这练兵可不是胡来的。
秦朔看出李副将的不满,却也不和他硬刚,便反问道,“练兵和劳作不可并行?”
“不可!”李副将回答地斩钉截铁。
“那好吧。”秦朔道,“我庄子上正好有一只队伍,他们每日早上操练,每日下午便是农夫、牧羊人、工匠、厨子。”
“等基地第一步建设完工,李副将选五百人与我的杂牌军对练,倘若是我赢了,日后的训练便按照我的指示来。”在军中,讲道理没用,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李副将一听,胸脯一挺,信心十足,心道,自己的正规军还不不上一群厨子瓦匠组成的杂牌军吗?秦小公子果真是没上过战场的奶娃娃。
秦朔同样信心十足,自己的杂牌军虽然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但是这次比试只是军事演习,又不是真刀实枪,他们自然不惧。甚至秦朔自信因为一直晚上坚持夜校学习的缘故,自己这杂牌军的军事素养还要更高一些呢。
秦朔和李副将都准备以实力教对方做人,因而此时倒也相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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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天后我将比试方案拿给李副将过目。”秦朔心中对于比赛项目已经有了初步想法。
李副将却道,“九爷何须如此客套,不管是什么比斗,我李某人全然不惧。”一句话,就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