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笑说道:“好了,这孩子看也看了,先把这鸡汤喝了,孩子还是让先抱回去。”
鸡汤油腻腻的,我刚才是为了想见孩子才吃的,现在看一眼就没胃口了,知道在我妈那不能逃过,我拉着傅容庭撒娇:“老公,我不想喝鸡汤,要么换一种,要么就饿着,产妇有权利要求改善伙食。”
我妈见我耍小孩子脾气,也不管我了,跟琳达抱着俩小熊孩子出去,就让傅容庭来哄我这个大熊孩子。
傅容庭哭笑不得,端起鸡汤说:“医生说了前三天只能先吃点流食,等三天过了,我让人配月子餐给你吃,乖,张嘴。”
傅容庭舀了一勺鸡汤放到我嘴边,我装可怜看着他:“不喝,除非一人一口,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勾了勾唇,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一人一口。”
傅容庭喝了一口鸡汤,但是这家伙并没有吞下去,而是直接俯身封住了我的唇,我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说好的一人一口,又被骗了。
咽下嘴里的鸡汤,我气呼呼的瞪着他:“傅容庭,你耍赖。”
傅容庭挑眉一笑:“经过加工的鸡汤味道怎么样?”
我失笑道:“不怎么样,都是口水味。”
“口是心非。”
傅容庭埋汰了我一句,又舀了一勺鸡汤,我可是怕了他再来一次,万一有人进来看见就囧大了,也就立刻说:“我这次乖乖喝,不加工了。”
傅容庭嘴角弧度更甚,眼底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我喝着鸡汤,想到这醒来没看见他,看了他一眼埋怨道:“傅容庭,你这次做的不尽责啊,我两次醒来都没有看见你,还说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你心里明明最重要的是孩子,既然背着我偷偷去看孩子了。”
傅容庭一本正经的喊冤:“刚才医生让我过去一趟,只是临时走开了五分钟,然后想着你大概要醒了,顺便将孩子给抱过来给你看,老婆,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反正我这次要给你打一个负分。”
其实刚才我也只是在试探傅容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隐隐有股不安,明明孩子都没事,那股不安还是存在,就像孩子刚刚才被抱走,我一想到孩子,这心就会疼。
我妈刚才说傅容庭被医生叫走了,我是不信的,但看傅容庭回答的这么自然,说的话跟我妈说的也是一样的,我也没有理由去怀疑什么,可能真是我多想了吧。
傅容庭为了板回我给打的负分,接下来几天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孩子第二天被接了回去,我得在医院里多住几天。
傅宛如在医院里,听说苏姗也生了,楚天逸顾着那边,傅容庭就算陪在我这里也没什么,而且楚天逸应该是知道傅容庭根本就是假装失忆,所以也没必要瞒了,现在也不在乎这点,之前傅容庭装失忆就是为了在傅宛如身边拿到视频,可现在视频已经没了,最气人的是,傅宛如没有备份。
现在视频十有八。九真到了楚天逸手里,他对傅宛如下手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他为什么没有将傅宛如开地下赌场的事告诉警方,这样傅宛如就真的完了。
这点疑惑傅容庭为我解开了,地下赌场是一块肥肉,楚天逸肯定是自己吃这块肉,而不是让给警方,至于傅宛如,没有了筹码的傅宛如,楚天逸还不是想让傅宛如生就生,死就死。
傅宛如是我们能抓住的一把利刃,现在这把利刃忽然变成了钝刀,真的让人很是不甘,而在车祸那晚上,楚有为死了。
楚有为是徐建豪摸索出来,想顺藤摸瓜让楚天逸伏法的人,可就在车祸那晚死于非命,事情突然的就像是傅宛如被人拿刀砍一样,完全是被人设计好的,楚有为好赌,欠下一大笔债,追债人找了黑。道上的人将其乱刀砍死在臭水沟里,尸体是第二天才发现的,这七月气温高,哪怕就是一晚上,泡在臭水沟里也有点发臭了,伤口溃烂。
像这种道上出人命的事,就算是警方介入调查,最后顶多就是抓一个小喽啰回来顶罪结案而已。
这件事表面上如何,我跟傅容庭自然不会去理会,也不管警方给出什么答案,我们心里都自己有数,这事除了楚天逸,还有谁呢?
能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亲人也杀害,楚天逸已经完全没有良知了,看到楚天逸做下如此多的事,我已经不能用心惊恐怖来形容楚天逸的残忍,楚有为当年吞了老夫人给楚天逸的赔偿款,更是将楚天逸赶出去,以楚天逸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楚有为是早晚都付出代价的,只是没想到付出的是性命。
我问傅容庭:“这事是不是姚天明帮忙做的?一号那天我看见他了,楚天逸应该是吩咐了他去办什么事,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除掉楚有为这事。”
那晚我的预感方向错了,楚天逸要下手的对象果然不是我妈跟丫丫,而是楚有为。
看着这么多人命在楚天逸手中断送,而警方每次都是证据不足,只能立案调查,不能将其拘留,我觉得窝火。
这没有证据,楚天逸又不可能在法庭上认罪,又不是傻子,现在楚天逸就相当于你明知道他有罪,却不能判他有罪。
在金三角那边,多少大毒枭都是如此,明知道这些人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就算是付出了警察的生命,你要是没抓到活口,没有找到证据让他在法庭上认罪,这案子都算是失败,都是没法破的。
傅容庭拧着眉心说:“我的人一直盯着姚天明,这次不是他做的,玩了一招障眼法,姚天明将我的人支开了,动手的人是道上的,这牵扯不到楚天逸身上去,这条线索目前算是断了,当初你告诉我,你舅舅想顺着楚有为牵出楚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