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件事,楼箫从未提过,就连当年警察找她做笔录,她也只是哭,哭了又笑,并没有说出具体的事,那时我只以为是她被灌酒后记不清了,受了打击,从来没有想过其它。
我讷讷地说:“不管为什么,你先过来,有什么事,姐替你做主。”
“姐,你做不了主,因为你根本不敢从这里跳下去,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你不敢死。”
楼箫说的让我云里雾里,她在这个时候将身子转了过去,我大惊道:“楼箫,你给我过来。”
连成杰也大喊了一声,并向前走了两步:“楼箫,你别做傻事,有什么事,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快过来。”
楼箫抬手指着连成杰,情绪开始有点失控:“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立马往下跳。”
连成杰不敢过去:“好,我不过去,你别冲动。”
楼箫的身子就像在风中残破摇曳,风随时能卷着她的身子脱离地面,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耳边是傅容庭的声音:“你先拖住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说完这句话,傅容庭跟连成杰对视了一眼,打算找准时机将楼箫拉下来,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也必须试一把。
我看着楼箫说:“箫箫,你说当初是为了什么,只要你说了,姐一定替你出头,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找出来。”
我的话不但没有让楼箫情绪稳定下来,反而更加激动了,手指着我说:“姐,害我的那个人是你,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怕沈晨南吗?我那不是怕他,是怕他妈,那次的事就是邓玉兰安排的,她毁不了你,就想通过毁了我来达到目的,只因为我是你妹妹,她就要毁了我,姐,我走到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我堕落,害我变成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在你这些年将我一直当自己孩子一样管着,你就像母亲一样护着我,我早就脱离你了,我对你索求金钱,那是你欠我的,姐,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
我完全怔愣住,邓玉兰,当年的事怎么跟邓玉兰有关,这多年了,楼箫只字未提,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楼箫的话落,沈晨北忽然从天台的入口上来,楼箫看到沈晨北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一抹害怕,嘴里喃喃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见楼箫这个样子,我心揪着疼,立马回头朝沈晨北吼:“你别过来。”
沈晨北是傻眼的,他刚一上来,什么都不知道,却被我吼了一声,他站在原地没动,在楼箫跟我说话期间,傅容庭跟连成杰已经慢慢地靠近了楼箫,陷在自己世界里的楼箫还没有发觉两人的靠近,我继续说:“箫箫,是姐对不起你,你以后想怎么样,姐都依你,邓玉兰她欺负你,姐一定把这笔账给你讨回来,你别做傻事。”
“你以为讨回来我身子就干净了?姐,回不去了,这世上我想要的,得不到,我痛恨的,无法报复,我真的要崩溃了。”楼箫摇着头,跟魔怔了似的,她猛然的将目光看向连成杰,这时她发现连成杰离她仅有两步之远,她情绪失控的焦急冲连成杰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说话的时候脚也在跳,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下,生怕她踩空了掉下去。
连成杰不敢过去了,楼箫的情绪却没有半点稳定下来,她好似陷入了某种恐惧之中,看了眼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她大叫了一声,风来,她脚下一滑,身子朝后倾倒,我惊恐的大喊一声:“楼箫……”
我连忙奔过去,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此刻是怀着孩子的母亲,往前面几步都是多么的危险。
第280章:我想回去
连成杰挨楼箫近,立马跨着步子过去拉楼箫。最后还是傅容庭眼疾手快抓住了楼箫的衣服:“把手给我。”
在刚才说话间。傅容庭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楼箫。
看在楼箫悬挂在空中,下面一片哄闹。那声音就是在十层楼上的我们也能听见。
见楼箫悬挂着,我心骤然一缩,傅容庭一只手抓着铁杆,一手抓住楼箫的衣服,别看楼箫不重。可要傅容庭这么徒手将她拉上来也是困难,更何况楼箫是铁心赴死。她根本就不把手给傅容庭,就那样悬挂着。脸上笑着。
“姐夫,你松开吧。”
我想要俯身去帮着拉楼箫,连成杰跟沈晨北都过来,连成杰率先趴在地上帮忙去抓楼箫。沈晨北握着我的肩膀说:“这里危险,你先到一边去。”
我这肚子虽然三个月,可因为双胞胎的原因。也像四个月那般大,也根本不好趴在地上去拉楼箫。那样肯定会伤了孩子,但让我离开,也是不可能。
因为楼箫的不配合。连成杰根本抓不到楼箫的手。抓着点衣服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楼箫的手在将衣服往下拽,连带着衣服也一点点从傅容庭的手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