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菜,等菜的时候,沈晨南问我:“昨晚去医院了?”
这段时间我隔三差五就会去一趟医院,对沈晨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诚的回答:“去了,跟傅容庭已经谈好,他还有一个礼拜出院,然后我们就去离婚。”
他可能还有一些想问的,我这一说,他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饭吃一半的时候沈晨南电话忽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脸色很是不好看,挂掉了没接,我还没问他是谁,又打了过来,这次他起身走了出去接电话,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才回来,而回来的时候,脸色冷的就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我忍不住好奇问:“谁的电话,能让你跟上刑场似的。”
“我爸的。”他简单的说:“他回来了。”
沈晨南跟沈伯父的关系挺不错的啊,怎么听他这语气跟态度,不像是儿子跟父亲,倒像是仇人。
“沈晨南,你跟你爸闹矛盾了?”沈晨南的父亲我还真是好长时间没见过了,每次听王姐说,好像都是有事没在。
“没什么,多吃点,待会我回家一趟,丫丫我也带回去。”沈晨南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所说的是回沈家。
我也不好再多问,吃了饭沈晨南带着丫丫匆匆走了,我拦车回去,不过是回红鼎天下,想着一段时间没见着楼箫,商场早就开业上班了,初夏也已经回来了,打算去楼上找她们。
杨欢那边最近过的清静,顾云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杨攀一家三口回了老家,屁都没敢放一个,电话也没再给她打,她难得有清静日子可过,顾云生找了一个出差的由头,带着她去了国外,这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是不会回来。
我连自己的屋都没回,直接乘电梯去了楼箫所住的楼层,我有这屋子的钥匙,也就掏出钥匙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在,我有点纳闷,楼箫难道又去找连成杰了?
就算楼箫不在,初夏也应该在啊。
我掏出手机给初夏打了一个电话,原来她是跟陈深在一起,我也就没打扰了。
准备回自己的窝,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是楼箫回来了,见到我在,她很是意外,连忙将手里的包往身后藏着:“姐,你怎么来了。”
“我上来看看你。”我睨了一眼她身后的包问:“手上什么东西这么藏着,我看看。”
“没……没什么。”楼箫有点儿心虚,眼睛都没敢看我,将包死死的捏着,想要往房间里去:“姐,你先坐一会儿,我换见衣服出来。”
她那包里面鼓鼓的,如此藏着不让我看,我大概也就猜到了什么,厉声叫住她:“给我站住,把包打开给我看。”
楼箫藏在身后,转过头来:“姐,我都说了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我走上前去,试图将她的包拿过来,她死死不撒手,我拔高了音量:“松开。”
楼箫有点来气了,也知道我今天非看不可,将包打开:“好了好了,你要看就看吧。”
我看到她包里那一小包包白粉,气的真是想要扬手扇她,我抓了几袋举在她的面前,失望至极:“不是说戒了吗?这是什么?你真是要气死我是吗?还有,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些?”
楼箫将我手里的几袋抢过去塞进包里,迅速拉好拉链:“这跟你没关系,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第182章:是要去民政局吗?
“楼箫。”我忍不住吼道:“你真要将一辈子毁在这上面是不是?连成杰要是知道你还在吸这个,那更加是不会接受你。把这些都给我。”
我以为搬出连成杰能压住楼箫。没想她情绪特别激动,将当初割腕的手举着说:“我割腕他都没有在意过。你看看我现在,把脸都快整成另一个你了,他不还是没有接受?他才不会管我这些,他的身边有萧寒,心里有你。我永远都入不了他的眼,既然他都不在乎。我就是吸点又怎么样了。”
我愣了愣,皱眉看她:“你就这么想死吗?”
“至少我现在快乐。”她说:“姐。我说了,你就别再管我,不值得,我烂泥扶不上墙。而且你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江,离婚后守着一套房子有屁用,就是那疯子每年的治疗费用都是几十万。你养得起吗?”
“一码归一码,现在在说你的事。扯我干什么。”我伸出手:“将东西给我,否则我立马将你送进戒毒所。”
楼箫怔了怔,带着恨意朝我吼:“我还是不是你亲妹妹?你今天要是敢送我进去。我明天就要你看见我的尸体。”
楼箫的情绪开始不正常的激动。喘着粗气,胸口激烈起伏着,眸光带着一抹红,有些空洞,脸上蔓着隐忍的痛苦,身子有些颤抖。
我意识到什么,刚要上前去,楼箫捏着包转身跑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间门给反锁上,任我怎么敲都不开门。
我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她的毒瘾犯了。
之前她口口声声说为了连成杰会重新做人,也戒毒了,我相信了她的话,哪知她从来都没有戒过。
我无法进门,只能在客厅里等着,过了一会儿,外面有门铃声,若是初夏,她有钥匙,不会按门铃,我起身从猫眼看了一眼,是徐刚。
他的神色很是焦急,不停的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