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孙哥移向季容夕,更吓了一跳,想说什么又舌头打卷,欲言又止。在两人进电梯后,孙哥还回头看,似乎确认什么一般。季容夕想,有空得“问一问”这位孙哥。
指纹密码锁应声开了。
房子倒是整齐,很清爽的运动风,墙上贴着早几年昙花一现的某个明星的海报。
只是空气里有一股味道。
季容夕蹭了蹭鼻翼。
沙发旁摆了一排滑板,都很新,英韶顺口说全是限量版的:“我以前每天都在想,这么珍贵的滑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太亏了,要有人陪我玩就好了,随便什么人都好。”英韶把砸人的滑板插在其中,“我一个人呆太久,才会黏着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早点看清人渣是好事。”
英韶打开中央空调,随着呼呼的凉风,燥热的空气终于凉了下来。
季容夕抹了一下茶几上的灰:“你跟男朋友住了多久?”
“快一个月了。”
“他几天没回来了啊?”
“三天了。”英韶不耐烦地踢了踢茶几,“烦不烦,老问他的事干什么!”
明明你先说的,季容夕蹭蹭鼻翼:“有空气清新剂吗?”
“我想想。”
季容夕见他发呆,就自己找了起来,这房间里的东西非常整齐,整齐得不像英韶的性格。英韶没想出清新剂在哪儿,打开桌子上的香水在屋子中喷了喷。
英韶折腾累了,洗完澡就睡了。
季容夕躺在沙发上,闻着空气中那一股仿佛从冬积到夏的尘土味,理出一些违和感。
临天亮了,季容夕才睡着:梦中的华亦在夕阳下,淡淡地笑,说着听不清的话,季容夕有点急,伸手抓他。
忽然有什么动静在响。
季容夕豁然睁开眼。
黎明时分,窗帘十分厚实笼得房间非常暗,英韶拖着拖鞋从房间出来,忽然沙哑地说:“你回来了?”
季容夕:“……”
英韶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带着哭腔:“你原谅我啦?对不起,我再也不逼你了!”
季容夕:“……”
但英韶猛的又弹开了,声色俱厉:“你是谁!”
灯亮了,英韶才想起昨天的事,所有欣喜如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失落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红肿,满是油彩的脸有些模糊。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他烦躁地说:“你为什么不是他!”
季容夕哭笑不得:“因为我不够渣?”
“嗤!”英韶破涕为笑,但迅速又失落了,“我知道他渣,我还是决定原谅他,他为什么不见我呢?怕我继续纠缠他吗?”
“别想这么多,今天去玩吧!”
“去哪儿?”
“爬一爬舟浮山吧,站得高看得远,就不会再惦记渣男了。”季容夕揉了揉英韶的头发。
舟浮山是旅游景点,更是戚天炜及家人住的地方,季容夕只对那里熟悉。英韶就像经历过雨水的蘑菇,比昨天精神能好一点点,但还是一掐就出水,他走哪都抱着一个滑板,仿佛滑板才是他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