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颜头和马老道,哥俩端坐在椅子上。
赵东坤拎来一壶开水,张罗着给大伙儿泡茶。
钟承东撕开一包华子,给师父点了一根。
老颜头抽了口烟,这才缓缓说起往事。
“这个胡一灯,说起来,还是咱们的同门呢……”
赵无忌听了一愣,“同门?师伯,你说他也是轻微派的?”
老颜头笑笑,“这事说起来不远,要从我的师爷,也就是你们的师祖说起喽!”
“民国十八年,也就是1929年,你们的师祖翁海川,在京南雨蒙山,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就是你们师爷李长风,另一个名字叫做周长松。”
“周长松就是我的师叔,我小时候见过他,周师叔为人光明磊落。
抗战那会儿,就经常跟着你师爷一起,下山救国抗日。
周师叔收过两个徒弟,小徒弟叫做张慕凌。
后来追杀那冷月双煞,不幸中计,被那两个败类诛杀在鹰嘴潭了。”
赵无忌插嘴问,“冷月双煞?就是那两个用水猴子害人,杀了自己师父的东西?”
老颜头点头,“对啊,就是后来被你除掉的那两个坏种!”
赵无忌明白了,“哦,师伯您老继续说。”
老颜头清了清嗓子,“周师叔的大徒弟,叫做胡慕行,也就是胡一灯!”
“这个人品行不好,学道十年后,出门云游,在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以至于江湖上流言四起,等他回到雨蒙山时,听说被周师叔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胡慕行心中不服,在道观没呆上半年,又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直到八六年,周师叔过世之后,他突然回来了。
从此以后,就在京南安顿了下来。
本来么,好歹师兄弟一场,怎么也得相互走动走动才是。
奈何他品行太差,又极度自负,目中无人!
渐渐的,我们之间,也就没有来往了……”
师兄弟几人惊叹,这胡一灯,竟然和自己门派,还有这层渊源!
“铛、铛……”
马老道在凳子腿上,磕了磕黄铜烟袋锅子。
眼皮子一抬,“今天我自会上门,去见见这个师兄,如有悔改之意,大家相安无事!”
“若是还有害人之心,同为师门。我马慕寒绝不容他!”
赵无忌偷偷一笑,师父都这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硬气!
没过多久,赵东坤电话响了。
媳妇打来的,“东坤,饭好了,接师父们回家吃饭!”
东哥开了辆车,赵东坤开了辆车,一行人上车,回家吃饭。
走到半路,铁娃下车,到小卖部买了几箱牛奶八宝粥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