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昭明接过信,走开又停下,在窗下不远处怔怔站着。
赵姝没赶他,她猫着腰躲起来,两只眼睛悄悄从窗棂处探出去。
她有意避开他,却又想再看他几眼。她就要成亲,以后再也不能随便看男人。
赵姝自以为躲在窗下就不会露出端倪,殊不知屋里的油灯将她的脑瓜顶照在窗上。
昭明凝视窗上印出的那一小截黑影,心里酸酸涩涩,忍不住喊了声:“你是不是在看我?”
赵姝吓得背过身,蹲在墙下,惊慌失措。
他怎么知道她在看他!
吓死了。
昭明跑过去,站在窗边:“你开门,我给你看,想怎么看都行。”
赵姝一张脸得能滴血:“谁……谁要看你,我不看。”
昭明想从窗里钻进去,以他的本事,拆了整间平屋也只是一抬手的事。可他不能这样做。
他的手落在窗上,轻得不能再轻,像是给谁挠痒痒,指尖抠了抠窗户:“我打听过了,那个孙馆没有娶过妻子,名下也没有子嗣,你嫁过去,就是他的第一个妻子。孙馆在诗词文章颇有造诣,他喜欢念过书的女子,你不是也喜欢诗词歌赋吗,定能与他琴瑟和鸣。”
赵姝脸更羞:“你怎知我喜欢诗词歌赋。”
昭明脸贴到窗上:“我打听的。”
赵姝:“谁让你打听这些!我又不嫁你。”
昭明:“我知道你不嫁我,我也没想娶你。”
赵姝噌地一下站起来,重重拍了拍窗。
昭明:“恼了?”
赵姝:“自作多情。”
昭明苦笑,胸膛闷得喘不过气,嘴上仍故作轻松:“你以后真不找情郎吗?”
赵姝又拍了下窗:“不找!”
昭明拍回去:“我走了,你好好待在屋里,等着三月初三成亲那天我来接你。”
赵姝在窗边屏息站了会,再听不见任何动静,她打起窗户往外瞧,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
赵姝关上窗,打开门。
门边多出一个东西。
是个精致的木雕小椟,她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两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