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斋一拍额头,这才回过神来。
人家大老远亲自登门。
站在院子里说话算怎么回事?
只是在称呼上,他仍旧是有些不太适应,只能暂且糊弄过去。
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将陈望和苏灵溪请进书房。
随后才看向一旁的女儿。
“霏霏,别站着了,去煮茶。”
“噢……”
柳霏呆呆地点了点头。
赶忙追上苏灵溪的身影。
乖巧地跪坐在茶几边,拎起茶壶,往其中注入一点泉水,点燃炭火,不多时,架在炉子上的茶壶里便传来一阵水开沸腾的声音。
陈望三人,则是分主客坐下。
等茶煮好。
分入三只瓷盏后。
虽然很想留下来旁听下,苏师姐和陈先生来找父亲究竟所为何事。
但自小的良好教养,还是让她压下了好奇心。
转而轻声离去。
还不忘替三人掩上了书房门。
“师傅……是我请阿望过来。”
一坐下,苏灵溪便忍不住开口道。
“为了明晚那件事?”
柳沐斋一愣,转而便反应过来。
能让这丫头说出请他过来,想来除了明晚的医道之争外,再没有其他事情了。
“对。”
苏灵溪点了点头。
“你呀,傻丫头,师傅都说了,他们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接下便是,纵然身死,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学艺不精。”
柳沐斋坦然一笑。
对明晚的争斗,他其实并无太多担忧。
就是妻儿以及门下那些弟子,一个个紧张万分,生怕他会落败,到时候遭受那几个苗疆蛊医的毒手。
当年消失数年的张狂奴。
回到中海,不也是如此。
那种种诡异手段,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何况,张狂奴与宁河图六次擂台生死之争,他都全程关注,一场不落。
这些天数次推敲。
他甚至自觉,输赢并无定论。
“柳老爷子,我今天来,并不是灵溪说了那么简单,那帮人……应该从头到尾就是冲着我来的,再不露面,前辈们替我受无妄之灾。”
“在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冲你来的?”
柳沐斋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