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最不缺的就是干部,无非就是这个派系的领导人会觉得有些头痛而已,因为这么一来,他丢掉的不仅仅是手下和地盘儿,同时还有自己的面子。
如果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罩不住,他凭什么去聚拢人心,冲击更高的位置?这个,才是整个事情当中,最关键的问题。
林萧看了看贺兰,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又补充了一句道,“我是直接对中。纪。委萧老爷子负责的,换一句话说,只要我坚持的话,就算是其他几位中常委想要将这个案子低调处理,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阻止我。”
他这话虽然说得很霸气,听上去似乎有些大言不惭的感觉,可是仔细盘算一下,确实是如同他所说的这样,高层中并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跟林萧计较什么。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林萧的出身,也不是因为他面子够大,而是因为林萧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修真者,整个京城都在地底那条龙的威胁下,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只有他林萧能够力挽狂澜,拯救京城。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林萧是要坚持公平和正义的原则,去惩处**分子,就算是他做一些比较离谱儿的事情,上头也只会当做看不到,不去管他什么。
再加上,高层这边儿,基本上就是常委负责制,谁也不能说就比谁高了一头,所以萧老爷子在自己的地盘儿上,说话是有绝对权力的,除非是他处事不公,或者办事不力,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他。
只要是林萧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任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那么高层在这个问题上,只会赞同,不可能给他拉后腿。
所以说,现在章程市这些人,从一开始就办错了事儿。
若是他们的态度放得友好一些,从一开始就积极配合林萧办案的话,或许这件事情还能够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但是现在么,他们已经彻底得罪了林萧,林萧自然不可能给他们留有余地,只会一查到底,将所有能揪出来的问题,都摆在明面儿上来讨论。
到时候,谁要承担什么责任,也用不着别人说什么了,看着那些罪证,然后开始宣判就是了,该得的罪名,一项也不能放过。
“希望能够这样吧。”贺兰点了点头道,“做这一行儿的时间久了,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基本上都会得抑郁症。”
“抑郁症啊,这个病,我能治。”说起抑郁症来,林萧就忍不住有些技痒起来。
作为一个神医,林萧对于各种疑难杂症的兴趣,不比当官少多少。
毕竟,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是古人传下来的的老话,大者医国,小者医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都是积德行善的事情。
对于林萧而言,无论是惩治**,还是治病救人,性质上都是相通的,所以他自然是碰到什么情况,就说什么样儿的话。
“真能治抑郁症吗?”贺兰听了,倒是有些当真起来,虽然说她对林萧的了解并不多,但是这人这么年轻就能够出入头地,显然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则的话,一个二世祖就算是再有势力,也不可能得到工作组组长这么重要的职务,来负责章程市这么重要的案子的。
“当然能治了,这是我的强项。”林萧有些自傲地表示道,“我的长处就是专门治疗疑难杂症,一般的病就不要找我了,我也没有兴趣。”
“那太好了,我有个朋友是作撰稿的,经常接触负面新闻,现在已经抑郁很久了,这几年就是靠吃药来维持着,非常痛苦,他好几次都说过生不如死的话……”贺兰就表示非常感兴趣,“要是能治好他的话,相信对于我们新闻事业来说,也是一件功德。”
“严重的抑郁症……嗯,那人不是小崔吧?”林萧听了,顿时就想起了央视那位著名的抑郁症患者,不由得笑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了。”贺兰也笑了笑,然后才解释道,“业内很有名气的一个自由撰稿人,跟我们有过很多合作,大概有四十岁的样子,跟我家还有一点儿远亲关系,算是我的侄子辈儿。”
“四十岁的侄子……”林萧听了,不由得多看了贺兰一眼,然后点头说道,“行啊,等回了京城,你可以把他找过来,我帮他看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现在林萧的精神力修为,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对于精神力方面的问题,自然也多了很多认识,所以对于这些精神方面的异常现象,处理起来就比较得心应手,也不怕答应别人什么。
“那我先替我那远房侄子感谢林组长了。”贺兰说道。
贺兰说的虽然是她的远房侄子,但是人家可是要比她还要大个十几岁,平时也就当成是朋友来相处的,喊侄子什么的,倒更像是戏言。
毕竟在她们这种圈子里面,主持人很好找,一大把一大把的,但是有能力的撰稿人就不好找了,每一个都是宝贝一般,被各大势力收拢起来,作为自己的喉舌来使用的。
有的时候,这些人的倾向性,会直接影响到报社的领导,包括在主持人和上镜记者的人选方面,他们就有很大的发言权。
这些人,也算是新闻媒体行业的无冕之王了。
林萧倒是没有想到,贺兰她们这个行业里面,居然也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不过仔细想一想,大家都是活在一个又一个圈子里面,既然是一个圈子,就难免会有她们自己的潜规则,倒是也不很奇怪。
贺兰在林萧房间里面呆了一阵子,等着林萧把她交上去的稿子给审定之后,这才带着修改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