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星海:“他有什么缺点?”
沈春澜收回前言。
饶星海:“我不是吃醋。我就问问。”
沈春澜:“是是是。”
饶星海:“不能说吗?”
沈春澜:“不聊他了。你明天的比赛,和宫商配合得怎么样?”
饶星海只得不情不愿地转了话题。
在客厅里,两条蛇仍在竭尽全力争取大屁股鼠的注意力。黑曼巴蛇研究出了榛子的新玩法:它把榛子顶在头顶,扭动蛇身给天竺鼠跳舞。天竺鼠坐在黄金蟒盘成的舒服大椅子上,小牙齿啃啃左边的草莓,又啃啃右边的葡萄,俨然一位昏庸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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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送走饶星海之后,沈春澜接到了敖俊的电话。
不过他不是为沈春澜而来的。
“你们班的饶星海什么背景?”敖俊问,“籍贯,家庭情况,学习成绩,人际关系,我都想知道。”
沈春澜大概猜出他对饶星海有点儿惜才之心:“你这次的目标不是找应届生么?”
“都找。”敖俊笑了一声,“人才难得啊。有我的举荐,他肯定能进人才规划局。”
沈春澜:“他不喜欢人才规划局。”
敖俊:“新希望学院有什么好,怎么个个都不舍得。”
沈春澜笑了笑。他相信以敖俊的职位和能力,找饶星海的背景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敖俊只是借这个机会来跟自己唠嗑罢了。
“饶星海的背景很简单。”他说,“他是一个孤儿,籍贯贵州。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敖俊吃了一惊:“孤儿?没有他父母的任何信息?”
沈春澜:“没有。”
饶星海的母亲把他放在孤儿院门口之后便意外身亡,这个女人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查证的信息。
这引起了敖俊更强烈的兴趣。“以前查不到,普通的派出所查不到,不代表我查不到。”他笑道,“就算是无名尸体,只要保存着血样,我就能翻出底儿来。”
沈春澜不得不提醒:“都过了二十年。”
“样本保存期限是三十年。”敖俊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沈春澜握着手机,心头有些动摇:敖俊的职务很重要,而且敖俊不说大话。他说能查到,那就一定能查到。
只是饶星海会对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感兴趣么?想到之前训导时饶星海谈论过去的样子,沈春澜有些忧愁。
如果翻出过往真相会给饶星海带来新的伤害,他宁愿饶星海永远别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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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城市的区域,黑夜被灯火与黑暗划分成一块块边缘模糊的区域。身着黑衣的半丧尸人三三两两立在楼顶,动作轻盈,王都区在夜幕之中,仍旧如往日一般,半是喧哗,半是寂静。
黑兵巡视员掠过房顶。有人悄悄关上了半开的窗户。
“Adam还没回来?”聂采咬着一支快烧完的烟,“今天是什么比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