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了一下自己之所以失败的原因,他意识到,眼下他或许更需要一本《从零开始学习冶炼金属》。
当认识到了眼下自己可能只是个知识稍微丰富点的废物之后,鬼藤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事实证明,他上辈子好像就没有魄力和能力改变自己,这辈子似乎也不行。
在接受了自己现状的后,时间一久,他只得重新回归于生活,为自己的生存而奋斗。
生活的日子一长,他发现无论是社会人文还是自然环境,这里都有着独特之处。
这里的社会形态类似聚落,生活方式非常多贴近自然,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懂得耕种技术,制作并使用石器,生火,食物处理风干等。
糟糕的卫生条件一度让鬼藤发疯。
虽说在这一部族之中可提供的工作职责很少,但是确是真正的自由选择。无论是狩猎,负责畜牧,耕作,又或是建设房屋,这之间似乎并没有明确的界限。
这里的阶级划分看上去非常模糊,但据他了解到,这里有一种地位特殊的人群,这些人普遍会受到部族中人的尊敬。
但很奇怪的是,这些家伙几乎不会参与部族之中的具体事物,很少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具体职责和传承方式更是不得而知。
他们被称呼为繇。
而鬼藤更喜欢叫这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为祭司。
他们的生存地区似乎是在一大片丛林的边缘,而再往外,似乎根本无法生存。
要问他是怎么了解那里不适宜人生存的,这就问到点子上了。
在鬼藤刚刚来到这鬼地方不久的时候,在他还在对对这里一切充满无限的好奇时,他脑子一抽,不知道给自己灌了什么毒鸡汤,势要脱离这舒适圈,他要成为这里的第一个麦哲伦,哥伦布啥的。抱着毅然决然的心,他准备好了行囊,义无反顾的奔向丛林边缘。
拉着自己那个纯手工打造,约十三英寸轮毂,线条分明,肌肉感满满,动力不详,且非常环保的木质二轮小车驶向远方。
出了丛林是一大片古怪的地方,类似于戈壁般,放眼望去全是怪石嶙峋,各种岩石反射着各种奇怪的颜色。
由于没有具体的测距设备,鬼藤也不知往外走了多久,对于一个上辈子能够体验到交通工具的便捷,动辄几百上千公里的时代而言,真正纯靠脚力体验过马拉松那四十二公里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而不幸的是,鬼藤就是其中一员。
探索新地图这一活动最开始格外诱人,似乎激活了他那潜藏在身体深处的冒险基因,只可惜他忘了,人类探索未知区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和自以为准备充分脑子一热的事情。
自以为准备充足的他,还是严重低估了自己的饮用水摄取量,走了两天,水已经用了一大半,但一眼望去,身边的环境确依旧是一成不变。
既没有想象中的大海,也没有想象中的新的绿洲。
如果不是沿路上的记号,他一度以为自己一直在原地徘徊。
他也慌了,两个选择,接着走直到找到新的水源,或者趁着这些仅剩的水源抓紧原路返回。
他选择了后者,不得以只能踏上返程的道路。
好在他还算有一些基本常识,一路上都做了一些简易的标识,这才一路摸索着走了回去。
那段记忆是痛苦的,时至今日,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脚下不停地往前走,机械性的不断重复迈腿,前进,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