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者尚无定论,她又开始考虑要不要继续维持这段关系。
脑中天人交战,思绪焦灼,情绪逐渐烦躁。
程新余的心路历程格外漫长。可真要折算时间也不过只是短短的两三分钟。
像是生生挨了一个世纪,煎熬难耐。
很快,程新余透过风挡看见靳恩亭空着手从药店出来了。他没带手机,没法支付,必然是返回拿手机的。
她反应迅速,赶紧把屏幕摁灭,放回中控台。转手又拿起自己手机刷小视频。她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然而内心早已天翻地覆,再也没法平静。
她像一条缺水的鱼微微张着嘴,紧张,焦灼,又迷茫。
她是个按部就班的人,害怕一切形式的失控。
如果说睡了靳恩亭,并答应和他当泡友,是她做出的最出格的行径,那是最大的变故和失控。
那么此时此刻,察觉到靳恩亭的心意,才是更大的失控。
男人的俊颜缓慢放大,程新余睁大双眼,看见他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拉开车门……
仿佛电影镜头,被人为放缓了动作。
程新余心跳如雷,不自觉握紧拳头,好像在干坏事,莫名心虚。
四目相对,她故作镇定地问一句:“买好了?”
她真佩服自己的临场发挥,居然无懈可击,毫无破绽。要是考公面试能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她早上岸了。
男人并未察觉到什么,径直从中控台上拿走手机,温声说:“手机忘拿了,付不了钱。”
话音一落,他又折回药店。
注视那道英挺伟岸的身影迈进了玻璃门。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双手摊开,手心一片濡湿。
片刻以后,靳恩亭提着一袋药回到车里。
袋子里两盒常规感冒药,竟还有一盒事后药。
程新余面露不解,他刚在车里明明是有做防护的。
见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塑料袋,靳恩亭及时说:“我刚检查的时候,发现有点漏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吃个药。”
程新余:“……”
姨妈刚走,照理还在安全期,可她也不敢大意。这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运气一向不好,要是搞出人命,事情就大了。她这么怂,根本不想给自己惹事。
她拧开一瓶矿泉水,就着水把药片吞了。
“对不起新余,我知道这个药伤害很大,是我大意了,下次不会了。”靳恩亭的脸上浮出浓浓的自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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