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就推断是有人准备了相同的锁头。而,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将锁头掉包。但
是,究竟要如何进行呢?我们却百思莫解,最后才想到,若只是掉换锁头,也许会有机会。
”
“就是崛老师利用更衣室时?”
“不错。当然,这需要视掘老师如何处置打开后的锁头而定,或许这种推测会毫无用处
也不一定,但,我和北条小姐同样有自信。”
“这算是灵感?”我说。
大谷苦笑:“也没有那么好听,反正,是苦思之后才想到的。而且,我也有相当多的资
料。”
“资料?”
他点点头:“譬如,女用更衣室的橱柜有一部分湿濡。另外,鉴定人员也送来调查锁头
的报告,同时我也亲自仔细调查过更衣室。这些资料即使无法找出解开密室之谜的直接关键
,却能用来消除掉与事实不符的各种推测,将凶手的行动和状况限定在某种范畴内,如此一
来,就能掌握住大致的轮廓了。”
我想起上次问他是否有方法自门外用木棒将门顶住时,大谷当场反驳的情形,内心不禁
佩服警察确实不简单。我说出此事时,大谷却淡淡的回答:“因为我们最先调查的就是用来
顶住更衣室门的木棒。不过,以密室诡计来说,专案小组内部也想出一些手法。”
“什么?会有那样多种诡计?”我也思索相当久,却就是想不出任何一种。
“有些属于异想天开,也有些相当具有说服力。第一种是自杀,亦即村桥老师自己布置
成密室后再服毒自杀;另外一种则较牵强,也就是他不打算自杀,却在不知觉下喝了掺毒果
汁。”
这种可能性我也想过,只是有个疑问:村桥为何必须用木棒顶住更衣室门再喝果汁?
“不错,是有这种疑问。至于村桥老师自己用木棒顶住更衣室门的假设很多,却多无法
成立。即使是被凶手命令……这也有些不自然。”
这时,月台广播报告电车即将进站。
我们停止谈话,站起。电车滑进月台。上车后,很顺利地找到两个并排的空位。
一坐下,我压低嗓门,问:“其他还有什么样的诡计?”
“备用钥匙是一种,机械布置也是一种。亦即,自外侧以某种方法将木棒顶住门。以前
我们谈过自门缝用线或铁丝操控,也有人提到利用通风口,但,无论哪一种,以那种长度的
木棒而言,很难遥控操作。”
大谷以前说过:木棒一旦超过必要的长度,用力顶住门必须使用非常大的力气。
“结果,到头来仍只能认为藉某种方法从女用更衣室进入。通常要达到某项结论,必须
有各种迂回曲折的过程,所以……”
说到这里,大谷踌躇着没有接下去。以他来说,这是不太正常的沉默。
“所以怎样?”我问。
大谷在一瞬间浮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