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主更是皱着眉头:“事出蹊跷,是得好好查查。”
瑞山王妃差点被气笑了,暗骂这一个个倒是会做戏,活像自己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相互推卸了责任,三位家主心底却各自打起算盘来,这赵怀恐怕是真的死了,否则的话瑞山王妃不会硬拦着不许他出现,陆池也不会这般态度。
如此一来,那这对母子的出现就意义非凡。
只是他们三人相互猜疑,都觉得对方才是背后黑手最后赢家,自家想要从中获利更加困难,甚至已经有人盘算起来是不是该跟瑞山王妃联手。
瑞山王妃丧子,对那母子肯定恨之入骨,但……若是跟她合作的话,倒是能跟背后那人打擂台。
瑞山王妃冷眼看着,几乎听见他们打得噼里啪啦的算盘声音。
吴家主快去快回,很快便带着那表姑母回来。
踏出吴家之前,他曾对着女人说了一句:“江氏,我吴家待你不薄。”
江氏表姑母却只是淡淡一笑。
走进大厅,江氏表姑母的眼神先落到赵忛身上,连说了三个像字!
瑞山王妃脸色冰冷:“你就是先王姑母?”
江氏盈盈一拜:“吴家江氏拜见王妃,因缘巧合,十年之后才第一次拜见王妃,还请您不要责怪。”
“若我偏要责怪呢?”瑞山王妃冷笑着问。
白家主皱了皱眉,提醒道:“王妃,先确定这小子身份,到时候你想把这老女人揉圆搓扁都随意。”
吴家主冷哼一声,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他对闹出此事的吴江氏也有怨言,但江氏却是他们吴家的媳妇,白家主这还简直在打吴家的脸。
瑞山王妃淡淡道:“吴江氏,那你就好好说说,别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免得坏了诸位家主的好事儿。”
四位家主皱眉,觉得她这话意有所指,但想到瑞山王妃丧子,又面临如此危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把目光落到吴江氏上。
吴江氏已经年逾六十,却保养得宜,双目有光,说起话来条理分明。
“这话还得从十一年前说起,当时陛下刚刚赐婚,王妃还未嫁到瑞山,先王知道老身身体不好在庄子上休养,便前来探望。”
“那日先王心底苦闷,多喝了几杯,阴差阳错之下便有了忛儿,先王心底愧疚,觉得对不起还未嫁过来的王妃,便隐瞒下此事。”
“只是到底是一条性命,先王于心不忍,便让老身多照顾一些,于是这黄氏母子便一直住在庄子上,一直到老身身体越来越差,不得不回到吴家休养,才疏忽了一些,好孩子,让你们受苦了。”
黄氏听得满脸是泪,连声喊道:“姑母,我们不辛苦。”
吴江氏叹了口气:“此后十几年,先王再也没有探视过黄氏母子,只有临死之前送来一封信,让老身视作子嗣,多加照看。”
“王妃,书信在此。”
瑞山王妃却并未接过去。
白家主眉头一皱,抢过去打开一看:“信中却有提到赵忛身世,也确实是先王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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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主也看了一遍:“如此看来,这孩子的身世确认无疑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瑞山王妃身上,后者嗤笑一声:“先王多一个外室私生,诸位这么激动做什么?”
慕容家主叹了口气:“王妃,这是瑞山王府家事,按理来说我们不该多管,不如王妃请世子爷出来,这原本也该由他来决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