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咏佑满脸黑线:“……”不,不在家。
为什么!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就杀出个程咬金?
他幽怨地看着发小:“你来干什么?”
“来做客啊,不待见我?”发小乐呵呵地拨开挡在门口的池咏佑,自己熟门熟路地进屋去,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池咏佑无语透顶,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妖魔化的洪荒之力。他很想杀人,又不好当着小保姆的面杀,唯有拽紧拳头,默念“我佛慈悲”,让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与衍与衍
“我跟老婆吵架了,她说我偷喝宝宝的奶粉,我哪有,我明明是在试温度,怕烫着宝宝。她让我滚,我懒得跟她吵,就滚咯。女人不好惹啊。”发小叽叽喳喳地说,“然后我出了门,散着散着步经过你这边,看见你家灯开了,你车也在,就猜你回来了。诶,你戏拍完了?”
发小不知自己打断了好基友的“美事”,噼里啪啦一顿闲话,说着说着,忽然看见客厅里还站着一个人。
他一愣,看着面前这张陌生面孔,转头问池咏佑:“咦,你家里有客人?”
柳吉见到他,便知这肯定是雇主的好友,很有礼貌地点头鞠躬,“您好,我是池先生的保姆。”
发小又是一愣,恍然想起池咏佑跟他倾吐过的那些“少男心事”,吃瓜的乐趣瞬间就来了。
“哦——”他惊喜地打量柳吉几眼,兴奋道,“你好你好!我是你家池先生的损友,我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我就住隔壁,来串个门。”
“啊这样,欢迎,”柳吉点点头。
发小笑眯眯道:“池咏佑可没少跟我提起你。”
“咳咳!适可而止,”池咏佑给发小使了个眼色,暗暗提醒他,千万别多嘴说些不该说的。
发小要是乖乖听话就不叫损友了,他偏偏想要搞点事情,凑到柳吉跟前,快问了一大串:“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年事已高的长辈或者年岁尚小的弟弟妹妹?老家哪儿的?都做过些什么工作?可有婚配情史?”
“喂!你够了啊!”池咏佑一下就急了,以一百八十迈的时速瞬移过来,隔档在发小和柳吉之间,护起了犊子。
他一眼识破发小的捣蛋把戏,气势汹汹地指着发小的鼻子骂,“哪来这么多问题,你讲相声还是查户口?人跟你熟吗?就问东问西的,注意点礼貌行不行?”
“这不帮你把把关嘛。”发小笑嘻嘻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把、把你个屁把,闲得你。自己家事还没搞定,来管我家的事?活该你老婆把你扫地出门!”
“哎你个孙子,我这不是好心么?”
他俩这互怼频率,柳吉那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只得在一旁光着急。
池咏佑冲着发小,用手狠狠抹了一下脖子,眼神犀利凶恶,以示警告。
发小才不怕他,大手一搡,就将婆婆妈妈的他推到旁边。转头,马上以一副友善可亲的面容朝向柳吉。
他道:“刚才开个小小的玩笑,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哈哈。我知道你叫柳吉,早听池咏佑说过了。你今年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