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桓墨生抬手就是一枪,一个身影从窗户跌落,溅起一滩血水。
塔拉的激光枪杀了另一个男人,外头安静了须臾,塔拉立即指挥着汽车驶向泳池。
趴在池边的人鱼被塔拉粗暴拖上车,在车厢被摔了个头昏脑涨。白星河扶着脑袋刚坐稳,忽然看见车外的桓墨生身上闪过红点。
“躲开!”白星河喊。
砰——
他夜视的双眼看清楚了桓墨生中弹的过程。
虽然知道这只是游戏,他仍旧忍不住心尖一颤。
“桓墨生……”
慌乱中是塔拉把人带到了车里。
车子启动了,猛地撞开大门,防弹玻璃啪啪作响,窗外闪过几张狰狞贪婪的脸。白星河无心顾及外边的情形——桓墨生好像快不行了。
湿漉漉的座位上沾满了血迹,还有人鱼身上的水。男人面无血色,连喘息都很微弱,他深深看着人鱼,如同初遇般执拗。
白星河被他看得心烦意乱,眼神躲开了,盯着他染血的胸口说:“你不该留下我的,没有必要,你总会遇到别的人鱼……”
桓墨生却握紧了人鱼的手。
“不,”他仍然固执己见,“星河……”
“走开!”塔拉提着医疗箱冲进来,手忙脚乱地剪开了桓墨生的衬衣,“你……你看着他,别让他睡过去。”
白星河惊魂未定,往下一看,男人胸口有一个血淋淋的洞。
“他……快死了吗?”
“不会死的!”塔拉大叫着用手术刀切开了伤口,“跟他说说话,快。”
桓墨生的眼睛却仿佛涣散了,像蒙着一层雾。
“不要死啊,喂,桓墨生——”白星河只能在他床边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看得到我吗?我是人鱼,别死啊,死了就见不到人鱼了。”
桓墨生眼神一动,似乎又醒了。
他的身体被剪开,与灵魂剥离,只有一点意识仍旧注视着人鱼凝视的眼睛。
……
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
“好险。”塔拉坐在他脚边气喘吁吁。白星河也快累倒了,他支着眼皮过去看了一眼,戴呼吸罩的男人已经陷入昏睡,他没忍住,趴在桓墨生床边睡着了。
再睡醒时,车厢微微晃动,前驾驶座传来塔拉轻轻吹着的口哨声。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开到哪了……
“白星河。”
桓墨生的嗓音一下把他惊醒了。
“啊,你醒了?”人鱼慌里慌张地凑过去,“没事吧,是不是要输液了?我去叫塔……”
一个吻制止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