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随着不小的幅度都漫了出来,浴室里又是一片旖旎。
本来十分钟就能洗完的澡,硬是弄了三个小时。
张姨在楼下将饭菜热了又热,最后被凌澈通知去休息。
下楼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男人一身白色居家服,头上棕栗色的发丝被擦了半干,细细碎碎地搭在额头上,浅浅遮住了好看的眉眼。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抹浅紫色的身影去拿了药箱又小跑着过来,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嘴角也不禁微微扬起。
乔如意将药箱拿过来,坐在他旁边。
看向他手臂上已经被浸湿并且还渗着血的纱布,秀气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凌澈自然地将手右手搭在抱枕上,“乔如意,我又因为你受伤了。”
乔如意刚小心翼翼地给他解开纱布,狐疑地抬起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我这手不会沾水,伤口也不会裂开。”他说的理所当然。
“”乔如意一噎,无话可说。
凌澈靠在沙发上,头顶上的灯光打下来,将他流畅的五官线条衬得愈发深邃。
面上是情欲被满足后的慵懒感,幽深的眼眸里始终带着笑意。
乔如意穿着浅紫色的真丝睡裙,滑溜溜的触感跟她的肌肤一样吹弹可破。
给他重新上药包扎的样子尤其认真。
“对了,乔公馆今天送了点东西过来。”
东西虽然被扔了,但他觉得这件事还是得跟乔如意说一声。
上着药的手忽然一抖,继而又恢复动作。
“什么东西?”
凌澈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收在眼底,“几盒中式糕点。”
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垂眸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她已经猜到应该是乔河让送来的,因为那东西,在她十岁之前会经常吵着要吃,妈妈过世以后,她就不吃了,也不吵着要乔河买了。
凌澈看出她情绪不佳,懒懒地开口,“不过我已经让张姨扔了。”
乔如意倏地抬起头,“你扔了?”
“不然呢?”凌澈问,“乔公馆送的能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