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面上的嗤笑骤然散去,他猛地转头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看着容景,一瞬不瞬,有三分倔强,三分恼怒,还有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和一分绝然。
“你想要我负责什么?”容景开口,声音忽然较之云浅月居然还哑还轻。
“负责……负责……”云浅月垂下头,忽然放开手,怒道:“我哪里知道负责什么?但是你不能白白吻了我!”
容景眸中黑色渐渐褪去,看着云浅月,并不言语。
“我疼着呢!”云浅月又低着头似控诉一般地小声道:“你属狗的吗?居然会咬人!”
容景目光落在云浅月唇瓣上,见她唇角被咬破了一处地方,有丝丝血丝溢出。他眸光忽幻忽灭,依然没有开口,不知道想些什么。
“要走赶紧走!我不用你负责了。”云浅月说了半天都感觉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她忽然又恼怒地道。
容景忽然转过身,一手将门关上,一手将云浅月揽在了怀里。云浅月猛地抬头,他的唇又落了下来,伴随着喃喃细语,“我想再让你疼一些,怎么办?”
云浅月“呃”了一下,容景的唇已经准确无误地又覆在了她的唇上,这回不同于刚刚的狂风怒卷,而是轻得不能再轻,柔得不能再柔。舌尖缠绕在她唇瓣处轻轻舔舐允吻,如春风又似润雨,滋润着刚刚因为狂风扫过的干枯痕迹。冷冽和戾气无形中散去,温暖的感觉让她如沐浴在暖融融的温泉水中,这种温柔能慰烫人的灵魂。
云浅月就在这种温暖中渐渐沉醉,手中的金叶脱手落在地上,那金叶太轻,落地的声响也同样太轻,根本就不能拉回她的神智。
容景听到那丝轻响,手臂猛地收紧,云浅月嘤咛一声,他又猛地放松力道,不再轻浅细吻,而是舌尖探入加深这个吻,温柔缱绻,缠缠绵绵。
云浅月大脑一片空白,身子渐渐瘫软在容景怀里,只感觉心尖在不停地颤动,这种温柔蚀骨和刚刚的狂风暴雨让她一样承受不住,如雪似莲的气息将她笼罩包裹收紧,如一张巨网,不留一丝缝隙,让她几欲窒息,头脑发昏,轻浅的喘息变为急促的喘息,她想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窒息而死,开始用手去推容景,“容……景……你躲开……我要死了……”
容景依然离开云浅月唇瓣少许,闭着眼睛睁开,眸中似一团火在燃烧。
云浅月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活过来一般,一边喘息一边埋怨地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来点儿痛快的……我才不要这样死……”
“我就是想让你这样死……”容景忽然又吻了下来。
云浅月想避开,可惜慢了一步,又被吻了个正着,她瞪眼,可惜此时她美眸含春,即便嗔怪瞪眼也没有半丝威慑,相反眸光盈盈,这更让容景心动,继续吻上了她鲜红的唇瓣……
屋中温度骤升,暖融融如化了三江水。
屋外浅月阁静寂无声,恍若无人。
就在云浅月再次要窒息的时候,容景终于放开了她,云浅月这回已经说不出话,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容景同样喘息,二人的喘息声合于一处。过了片刻,云浅月刚要推开他,容景忽然伸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心口处,哑声道,“你听,听见了什么?”
云浅月清晰地感觉到了容景心口怦怦的跳动声,她哼了一声,故意道:“什么也没听到!”
“你确定?”容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眸光温暖如水。
“嗯!”云浅月又哼了一声。
“你若是不说我就再吻你。”容景声音又哑了几分。
云浅月身子一颤,又羞又恼地道:“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容景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看着她不满地抬起头,他手臂收紧,让二人之间再不留一丝余地,对她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是,我是上瘾了。怎么办?”
云浅月本来半红的小脸此时彻底红了,她感觉脸上火烧火燎一般,不敢看他的视线,这种风流阵仗她前世今生哪里经历过?嗤了一声,嘟囔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办?你离开我些就好了!”
“不离开!”容景抱着云浅月不动,只感觉怀里的身子娇软无骨。
云浅月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忽然问道:“容景,你是不是喜欢……”
“小姐,宫里的陆公公前来传旨,请小姐即刻进宫!”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闯进了浅月阁,云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云浅月后面的话。
云浅月将没吐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眉头皱了一下。
“告诉她,就说你不小心又碰伤了胳膊,导致胳膊的伤严重了,无法进宫!”容景压低声音道。
“为什么?我明明好好的。”云浅月虽然讨厌进宫,但此时陆公公来传旨,听云孟急匆匆的样子看起来是有急事。
“你觉得你现在能进宫吗?比如你的嘴,可是伤了。”容景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