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对方是阿离呢。
萧言心思转了几息,外头已经响起了破风声。
屋顶瓦片上的人被逼了下来,被围在院子里。
萧言没出去看,只是下了命令,若对方执意想取阿离性命,那便不留活口。
到底是拥有现代思维的人,萧言不想轻易动手杀人。可在这个时代,她若是心慈手软,那阿离就危险了。
萧言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心头有些沉重。
约摸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所有声音归于平静,有人轻轻敲响房门,站在门外压低声音说,“启禀驸马,来者两人,均已处理。”
萧言微微皱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动,随后嗓音沙哑的应了声,“知道了,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吓着殿下。”
“是!”
萧言心里有事,在床边枯坐了半个时辰,哪怕屋里点着炭盆她也觉得手脚微冷。如果可以,她不希望自己变成个心硬嗜血没有底线的人。
床上人“唔”了声,翻身朝外,手习惯性的往身旁萧言的身上搭,结果却落了个空。
饶是点了安神香,阿离依旧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伸长胳膊往床边摸索。
这若是还醒着,怕是又要抬起下巴让萧言快点滚上床了。
萧言被阿离的动作惊醒回神,这才发现自己险些陷入死胡同。
到底是活在法治社会的人,某些刻在骨子里铁律真不是穿了本书就能放下的。
萧言转身,微凉的手指握住阿离温热的手。摸着了想摸的人,阿离才哼哼唧唧的将她的胳膊拉到怀里抱着,重新眉眼舒展。
可能是梦到了烤鸭们排成队,叉腰扭腚自己朝饭桌上蹦,阿离脸上带出笑意,砸吧砸吧嘴睡过去。
萧言笑了,闭着眼睛低头吻他眉心,心口悸动不已,像是刚脱了壳的螃蟹,被人轻轻触摸,柔软的微微发颤。
只要阿离还在,她就不会变成自己所厌恶的那种人。
萧言毫不犹豫的脱掉外衫翻身上床,她身上微凉,往床沿边挪了挪,生怕冻着阿离。
可他却不嫌弃,毫不客气的滚到萧言怀里,手脚并用的抱着她,边被冻的哆哆嗦嗦边低头往她怀里拱。
萧言搂着他,干燥的手掌抚着阿离的肩头,只觉得整个心都被怀里的人填充的满满胀胀,什么都不再去想。
第二日清晨醒来,阿离看到自己盘着萧言睡的毫无形象,不由轻轻推了她一把,自己往床里挪了挪,眼神闪烁的说着,“看看你,睡没个睡像,把我都搂你怀里去了!”
[害得我都支棱起来了。]
萧言听的目瞪口呆。
瞧瞧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祖上师从八戒吧?
萧言盖在被子下的手往床里伸过去,那么一摸,还真摸到了惊喜。
阿离红着脸,双手攥着被褥,慢吞吞的往上拉,将半个脑袋都遮了起来,眼眸晶亮瞟向萧言。
看他这幅娇羞的模样,还以为多害羞呢,其实他心音正奔放雀跃的说:
[我又行了我又可以了,你快来啊,还等着我主动吗?]
[要不……我先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