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挺想你的。”我开始支支吾吾的抽泣。
“谢谢!但你以后不用了……真的,杨红不算什么,太普通了,希望你以后能找个好点的。”
“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更加使劲的用头撞着身后的墙发出一声声的钝响。
“不可能了,城小楼!你应该了解我是什么人,我一个人在外地那么……”她哽咽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正常:“我一个人在外地那么惨,我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算了,没意思,不提了!总之,我们俩真的不再可能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可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我不是装的!”
“我知道你不是装的,哪怎么办?我谢谢你吧!我现在也是真心的不想跟你继续了!”
“我是真的需要你。”我大口大口的抽泣:“没有你我有点受不了……”
“慢慢就会好的,你不是还有一帮好朋友……”她冷峻的看着我的狼狈相:“……不是还有小姐吗?”
“小红,你别这样对我……”我绝望无比的痛哭流涕:“你跟她们不一样。”
“对,我承认,我是跟她们不一样,可是城小楼,你记住:你跟她们一样!”
她摔门进屋之际,我也用尽全力的把头狠狠的撞在了墙上,一声势大力沉的闷响之后,道歉也好,表明决心也好,什么都好,我真希望杨红能看到和理解我的举动,然而,她却径直进了屋,根本没有回头。
不一刻,血,划过我的面颊,划过一丝凉意,就滴上了我的衣服。
血书
“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我他妈拼命撞树,你就她妈拼命撞头!”小警察来到医院给我送钱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医生是个好心的阿姨,总想从我口中问出点缘由,可我却像脑袋被打了一针麻药一样麻木,她把我头上伤口附近的头发剃光,拿了一个带孔的布罩在上面,然后一针一针的在头皮上穿针引线,把我的脑袋又一次补好。
我不愿回家,又回到学校,捧着刚刚补好的脑袋,真想把线撕开,看看里面还有什么臭狗屎。
宿舍的窗户被我挡住,门口也被我捂严,我想在暗室里那样开始写信,我写的昏天黑地不知时日,写的心力憔悴情真意切。我铺开稿纸蘸着眼泪,写我们高中的初恋,写我们高考的磨难,写我们大学的甜蜜,写我们分离的痛苦,可我越写不知所云,越不知道该写什么,解释这一切吗?诚挚的道歉吗?表达我的愧疚吗?
我像撕掉了自己的心一样的撕掉了那封信,写什么好像都不再重要,连我都已经不能原谅我自己!
也不知是第几天,小警察在我和杨红的那棵树那儿找到了我,我像见到救援队一样欣喜,可又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他告诉我,我爸妈找我已经找疯了,赶紧回家!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是大年三十。
“真这么痛苦啊?”他在车上问我“用不用我去帮你求求情啊?”
“别扯淡!”
“要不教你几招吧!要不你光撞头也不见效啊?”他挑着眼眉看我,“‘血书’怎么样?用了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
“用吧,多放点血就多放点血吧,就当义务捐血了……”他幸灾乐祸的大笑。
“真的,不骗你,真好使!就拿我当年吧,多少条烈女,忠贞不屈的,但只要哥们这招儿一出,没有不投降的,哪叫一个攻无不克啊!”
“别扯淡了,开你的车!”
爸妈好像知道了些风声,没有怎么问我什么,视察了一下伤口,便开始放心的准备起年夜饭。
我夹了几口菜,象征性的跟爸妈干了一杯便上床睡了觉,爸妈在客厅一边看着晚会一边接些拜年电话,新年钟声敲响时妈妈推醒了我递给我一个小红包,我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睡去。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睡着,从那个大年三十,我开始了失眠。
我又一次打电话给她时,是她的妈妈接了电话,耐心的开导了我一阵后,明确的告诉我:最近肯定是不行了,往后等等过段时间再看吧:“你们就是年纪都还小,说话做事都有些毛手毛脚”
“对!对!对!阿姨。”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感激个不停,撂了电话,我突然好像心里有了点底,杨红肯定没有把我的恶行公之于众,要不阿姨不会对我这么温存,看来她对我还是有一丝姑息,我觉得我也应该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刀片划过的手指尖半天也出不来几滴血,想想划手腕,我又有点不敢,使劲的鼓捣了半天鼻子,没想到居然它也不流血,我独自发了一会儿愁,考虑了半天,心想用点鸡血代替算了反正也看不出来,但一转念又觉得不妥,都到这地步了,来不得半点闪失,一定要诚心诚意!我找了个卫生所,先把头上的伤口换了一次药,然后主动要求小护士给我抽了一管儿血,小护士听清了我的要求后立刻掩饰不住的大惊失色,像对付个艾滋病人一样如临大敌,带好了手套和口罩,露着俩个黑黝黝的小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我。
回到家我开始考虑是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