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王信握着咖啡杯的手青筋暴露,特意让人从欧洲带回来的精致骨瓷被他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第三,让张蜀休息一年,暂停任何通告。有没有问题?”
“陈述,你疯了?”张明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怒声吼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知道一年时间对艺人来说代表着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一年时间公司要损失多少钱?陈述,我告诉你,你这是敲诈勒索,我们报警,你立即就被捉起来你信不信?”
“既然你们知道一年时间对艺人来说代表着什么,那就更应该知道一生时间对艺人来说代表着什么——”电话那头传来陈述轻蔑的笑声,“你们要报警啊?那就赶紧报吧,你们知道报警电话吧?”
“……”
软硬不吃!
无耻混蛋!
凌晨从张明远手里接过手机,轻声唤道:“陈述,何必把事情搞成这样,大家有事好商量……”
“你是谁?”
“凌晨。”
“哦,不认识。”对面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风拂过麦浪,海水拍打脚丫。好像发生过什么,却又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
凌晨握着手机,眼眶瞬间湿润。
原来,当一个男人彻底的放下时,是这般的疼痛。
王信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轻轻拍拍凌晨的肩膀,从她手里接过手机。
“前两条我可以答应你,第三条不行。”
“哦,那你们就准备报警吧。”陈述说道,“我的油条凉了,就不和你们多说什么了。”
“陈述……”王信对着话筒喊道。
“有……没……有……问……题?”陈述再次问道。平平静静,但是字字如刀。
“没有问题。”王信嘶声说道。
眼眶血红,就像是一头受伤的恶狼。
第三次说出「没有问题」这四个字,仿佛身体的力量全部被抽空。
电话那头的人就像是一个高明的魔法师,轻而易举就抽走你的灵魂,将人击打得溃不成军。
挂断电话,王信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的盯着手里的手机,就像是那里面随时都有可能爬出来一个噬人心肝的恶魔。
“王总,你怎么能……怎么能答应他这样的条件?”张明远同样的呆若木鸡,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王信。
“倘若威胁有用的话,朱楷模需要打来这个电话吗?”王信反问。
“……”
“威胁没用的话,我们手头上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平息事端?”
“……”
“喀嚓!”
王信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凌晨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