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声音吓得何建国缩起了肩膀,若不是体积太大,此刻大概要蹦到马桶的水箱上,躲米粒身后……
平日里嚣张恣意惯了的人,抱着胳膊紧贴墙壁,哭丧着脸替自己辩解。
“哥,真不是我的错,何慧文摸了她的头发,她就这样了……我不敢抢,那刀割头发不利索,割肉可痛快了!”
简星河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眼疾手快死死捏住了米粒的手腕。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终于停了。
米粒不悦地抬起头,露出一双密封着愤怒的眼。四目相对的瞬间,冰冷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头发有点碍事,我想剪一剪。”欲盖弥彰的话诡异的正经。
简星河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能面不改色、以偏概全、把人往沟里带!都这样了,还对何慧文的事讳莫如深!
一时气极,可对米粒又说不出半句狠话,眼刀刚一偏,何建国就熟练地开始求饶了。
“我怕阿姨看到,才把人拉到卫生间的。这事儿,你也有份,不能只怪我一个吧?”
“……”
简星河无言以对,盯着满地的乱发,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何建国,去护士站借把剪刀。”
“啥?剪刀?”何建国怔怔的,“你该不会准备给她剪头发吧?”
“这狗啃一样的发型,想糊弄谁?”
这话显然不只是说给何建国听的,米粒抓着刀的手抖了抖,孱弱的颤动一直顺着胳膊,爬进了简星河心口,又气又疼。
何建国不敢耽误,很快就拿着剪刀回来了。
“我去打掩护,你俩快点哦!”
关上门时,还不放心地叮嘱:“哥,剪好看点,太丑的话,她想明白后可能真的会杀我!!”
门关上了!
卫生间并不狭小,可此刻却显得压抑又逼仄。
米粒不言不语,垂头呆呆坐着。笼在冰冷的光中,落寞又可怜。
简星河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抽出那把陶瓷刀,抵着刀刃,一下子就掰成了两截!
“不爽就去折腾别人,少折磨自己,下次再这样,我就弄死上官飞!”
刚认识的时候,简星河也是说过狠话的,可这次透出的狠劲儿,却把米粒吓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简星河也没去安慰她,走到一侧,捞起被她虐待的参差不齐的头发,细细修剪起来……
伴着一声声单调又利落的咔咔声,长短不一的发丝轻轻坠落,很快就铺撒了一地,米粒呆呆看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脏抽离了出去,剩下一片茫然。
不恶心了,也没有难过。
她想到了自己留头发的初衷。
那会儿米果刚做卧底,生死难料。可每次给她留言时都在感叹将她养歪了,一点不像女孩子,还说想看她扎小辫的模样,于是,她便留了长发。
过去几年,她熟练又麻木地做着乖学生、好孩子,没想过做点什么取悦自己,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受到一种发泄的痛快。
出神间,脑袋被不轻不重揉了揉,头顶落下一个温和的声音。
“去洗澡,等会儿给你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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