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还懂威逼利诱,到了米果这儿,就只剩威逼了!
病房里唯一能求助的人也在装聋作哑,赵霖率先撑不住了,一股脑儿全说了,气得他母亲在一旁拍着大腿,差点厥过去!
“妈,没人会保我爸的,他们不会管的!”
“那你怎么不想想,把他们供出来,你爸在牢里能有好日子过?”
“那我呢?我才17!”
……
喋喋不休的争吵声中,米果嘻嘻一笑。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被当枪使才落得如此下场,若是不甘心,记得早早保存好证据,不然莫名其妙坠楼了,还会被伪装成自杀!”
争吵戛然而止,温暖如春的病房,因为这番话瞬间进入寒冬,冻得人骨头缝儿都疼。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应该都懂吧?”
欣赏完母子俩煞白的脸,又转头冲一脸菜色、恨不得捂起耳朵的同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离开前,又特别叮嘱道:“把人看好了,如果意外死亡,搞不好你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
善意的叮嘱宛若阴云,沉甸甸垂在天花板上,空气也突然稀薄起来,三人胸口憋闷又胀痛,却没有排解的好法子。
而成功钓鱼的米粒心情也没想象中那般舒畅。
赵霖的事没出意外,刘虎这个刽子手也死了,按理说,她应该高兴的,可短暂的喜悦后,脑海里总时不时想起那粉粉的一角,分外不是滋味!
说好的“冰清玉洁”呢?咋还装书包里了?
也不是柳瑶瑶的!又对谁动恻隐之心了?
憋不住想问,无奈亲妈看得紧。
只要她想去扯简星河的袖子,或者低头去微信上敲字,两道目光就会凉凉飞过来,逼得她只能就此作罢。
本以为到了家,空间够大,一定会逮到机会。
结果,米雪纹丝不动坐在客厅里,镇宅似的,盯得米粒除了讲题,一句题外话都不敢说。
“这茶几太矮了,写作业不方便,明天去商场挑个高点儿的桌子!”
“……”
米粒汗颜,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亲妈防成这样,她真不是女淫贼啊!她就是……突然好奇心多了点儿!
唉!
秀气的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焦躁和懊恼,看得简星河唏嘘不已,有了之前的经历,不用动脑子也知道她在惦记那封信!
这家伙执着起来是真的可怕!
就是不知道,当她知道信本该是她的,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