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不答,冷冷问:“干的什么体力活?”
“挖坑,种树。”
“又不是植树节,种的哪门子树!”
“我爸在军营里给我种的一棵树,我们把它带回来种到后院去了,所以回来才这么晚。”
原来是这样!
米粒立刻消了气,手里也松了劲儿,不是故意受伤博同情就好。
简星河看出她不气了,但也知道今天的惨没卖到位,要对不起舅舅了。
重新回到厨房的时候,米果已经搬完了东西,原本空空的冷柜被塞得满满当当,连双开门冰箱的冷冻层都被挤爆了!
米粒目瞪口呆,“军队这么热情,还给你们送吃的?”
“这可是我给公主要的口粮,你别偷吃啊!”
“不就一口吃的吗,有什么稀奇。”
“不就一颗糖吗,有什么稀奇,我这就找斧子把它敲开吃了!”
一听他要拿自己的糖开刀,米粒立刻认怂,点头如捣蒜,“我懂我懂,这是简星河的宝贝,没有允许,我绝不擅动!”
今天的餐桌没前几日热闹,吃完饭,米粒瞅准机会,一溜烟儿窜进了简星河的房间。
正在找换洗衣物的少年浑身一震,僵硬地扭过头,脑中又想起了她耍流氓的样子,耳根登时就红了,“有事?”
米粒看着他目光闪烁,耳根通红的样子,心里直突突,可想想老妈这两日微妙的态度,还是按捺不住好奇。
斟酌一番后,问出了一个在她看来很安全的问题,“那晚,我怎么得罪我妈了?”
好狡猾的米宝宝,竟然旁敲侧击!
简星河暗暗腹诽,思忖后,认真道:“阿姨大概觉得你做的某些事,让她无地自容吧……”
闻言,米粒张大了嘴,无地自容?要不要这么夸张?她到底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
这两日,每当她往简星河房间的方向走一步,亲妈的眼刀就会扫过来,她到底干了什么!
压下心虚,米粒挤出一个歉疚的笑,试探道:“我……是不是去你房里撒泼了?”
“不算撒泼。”
“那就……”
“性质比撒泼更恶劣!”
米粒即将脱口的“好”字,棱角分明地卡在了喉咙里。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面对两道倾泻而来的目光,浑身难受……
“还要问吗?”
少年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比声音更温柔的,是他如水的眼眸。米粒被盯得浑身过电,慌得直摇头,“不问了不问了,晚安!”
“……”
米怂怂转身就跑,回到自己房间时,脸已经红透了!
比撒泼还严重,还是在简星河房里。霸凌什么的肯定不会,再想想米果的评价,那就只剩下——性、骚、扰!
米粒如遭雷击,猛地扎进被子里,想把自己活活憋死!
她的两世英名……
回想起简星河方才的目光,感觉那温柔也能被称为“半推半就”……
这个念头瞬间煮沸了她的脑浆,整个人都要被烘干了。
完了!
故事里每个淫贼都会有这样无耻却理所当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