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看到他这副模样,米雪更自责了,是她没教好女儿!
“米粒,家里你和小河相处的时间最多,难免有摩擦,有矛盾很正常,但不能过分作弄人!明不明白?”
米粒杵地跟个木桩子似的,简星河却点头点地很丝滑。
见状,米雪气不打一处来!啪一声就拍在了茶几上,“米粒,少跟我装聋作哑,我说的你到底听见没!”
简星河噌的站起来,想说“听见了”,却对上米雪尴尬又略带安抚的笑,张张嘴,哑然无语。
这时,装死的米粒终于有反应了,一开口便火药味十足。
“听见了,都是我干的,你别指桑骂槐,跟简星河一点关系都没。”
见她冷着脸,梗着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简星河已经在心里给自己点起了蜡。
这种时候和亲妈针锋相对,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米雪看她这德行,气得又拍了桌子。
“我怎么指桑骂槐了?小河是我们家的贵人!你知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你把人打扮成什么样了?他又不是你的洋娃娃,你知不知道男孩子心理也很脆弱?!”
两人心里有鬼,简星河再次认定,这是在敲打他,自己是客,不能和米粒太亲近。
米粒则是觉得妈妈见简星河对自己百依百顺,觉得他心怀不轨,对他有气,当下心一横。
“我说了,都是我的错,他没勾引我,坏事都是我干的!”
此话一出,四下俱静。
米雪惊得合不拢嘴,直觉告诉她,她们的对话出了问题,可强烈的危机感让她顾不得反思,冷下脸追问:“你到底干了啥?”
向来怂的米粒突然成了威武不屈的战士,倒豆子似的哐哐往外说自己的“丰功伟绩”。
包括但不限于,送围巾、送项链、送娃娃、送脑袋、逼着人脱了衣服按摩,赖在简星河家里过夜……什么擦唇膏、编头发、连医院里偷偷摸他都说了!
“……”
简星河的脑袋也跟着那张叭叭叭的小嘴,一点点麻木,彻底失去了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米果,也听得目瞪口呆。
更别提江峰、米雪,完全是被雷劈傻的姿态,目眦欲裂,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
米雪真的要疯了!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
“你你你……你怎么敢……摸……”
后面的话,她实在没脸说,看着两眼空空的少年,脑袋也空!
米粒看她盯着简星河,继续嘴硬:“你看他干嘛?我是趁着他睡觉摸的,他又不知道!这种事难道还能怪到他头上?”
振振有词的声音再次轰隆隆劈向众人。
江峰双手捂着脸,嘴里不停发出牙疼似的抽气声,米雪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起身在电视机前转了几圈,就去阳台找棍子。
米果已经走到餐桌旁,拿起米粒座椅上的水,拧开嗅了嗅。
“乖宝,喝酒了?”
“对呀!”米粒乖巧地啄着脑袋,眼神纯澈。
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划着,“就这么一小口。没醉,我清醒着呢~”
说完还露出得意的笑:“你看,我没对简星河做什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