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不敢笑出声,只低着头肩膀耸动。
谷唯一笑得肆无忌惮,“哈哈哈,舅舅,他的个头,怎么都该是大猩猩啊!”
房间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临近中午,米雪带着他们去了楼下一家私房菜,九个人,刚好一桌。
5个高中生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四个长辈也说着闲话,聊来聊去,全在孩子身上!
胡琴称赞米粒学习好,米雪却说是因为她小时候玩得疯,等别人开始玩,她反而没兴致了!
胡琴笑眯眯扫过米粒,掩不住的欢喜羡慕,“小女孩嘛,能有我家那皮猴子疯!”
“你别看她现在乖,小时候就是上房揭瓦的主儿!一次,我妈带她去打疫苗,她伙同小伙伴整了个土地雷,把人家医院池里的锦鲤炸死好几条!”
米粒抬头,眼中透着清澈的愚蠢,似在说,我有吗?
米雪没理她,因为她觅到了知音。
“我家楚言也皮,不光炸鱼,还把炸死的鱼捞出来烤着吃。大冬天的,在树叶上烤鱼,要不是被保安发现,指不定就是火灾!”
“对对对。”米雪连连点头,“我家米粒也干过,我还给医院赔过钱。小孩真的太难带了!”
两人双手紧握,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你都想象不到他们凑一块儿能干出什么事来!有一次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跑到标本室偷死婴,要让他们入土为安,我找到的时候坟堆都立起来了!”
听到这里,谷唯一笑得直捶桌子,眼泪都飙了出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上官飞无奈地看着她,抬起手给她顺了顺气,眼中也满是喜悦。
楚言和简星河低着头,唯有米粒,一脸坦然地小口抿着茶,乖巧懂事地当着旁观者,完全没意识到亲舅舅投来的目光有多可疑。
“阿姨,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一起炸的鱼,一起放的火,一起挖的坟?”
谷唯一说完,又扑在桌上笑瘫了!
米粒眯眼,皱眉,模样要多正经有多正经!“怎么可能!”
扭头准备去问楚言,结果看见两大坨弯着脖子,恨不得扎进桌子里!
“……”
直觉说,情况不妙。
米粒抬头去看,对面的胡琴满目震惊,一会儿看她,一会儿又去看楚言和简星河,半晌后,才犹犹豫豫问:“你是……米小帅?”
“……”
米粒一脸懵,谷唯一笑得更癫狂了,若不是上官飞抓着,大概要滚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