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捂住滚烫的脸,米粒咬紧了唇。
扳回一局的喜悦荡然无存,还因为那句“米宝宝真周到”气闷不已!
怎么办,想揍人!
明天起,他俩就要在一起生活了,米粒面上淡定,心里依旧没谱儿。
她自诩行的端坐的正,同简星河的关系比自己煮的清汤面还要清白,可心底深处总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慌乱,鬼魅似的,见缝插针般往四肢百骸里钻,让她总觉得不得劲儿!
难不成最近太闲了?
好像也没啊,明明一天都满满当当的,只……除了学习!
一双滴溜溜的眼透过指缝觑着简星河,危险地眯了起来……
或许,闲的人并不是自己,要是卷子够多,题够难,压力够大,他还有那闲情逸致消遣自己吗?
是了,她该改变努力的方向!
在米粒琢磨怎么让简星河忙起来时,当事人正盯着聊天框,瞅着楚言发来的废话,面露不耐。
【觉得不当讲,就别说!】
几秒后,他还是收到了回信,是两张照片。
一张上面是个不大不小,被胶带缠得严严实实的纸箱子,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另一张拍了一个敞开的月饼盒子,分外眼熟。
【你怎么把这个也搬过去了?】
【哥,你记不记得是谁送你的?】
简星河有些无语,顺手就发了个翻白眼的包情包。
【小时候一个总喜欢把我往女卫生间拽的二傻子送的。】
微信那头久久没回音,在简星河准备放下手机看书时,弹出了新消息。
【哥,那个二什么好像是米粒!】
【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那家伙不是跟咱俩炸过鱼、挖过坑、进过天平间吗!怎么会是米粒!】
楚言很久很久才回消息,让他去问谷唯一要米粒小时候的照片瞧瞧,还说那串珍珠项链老贵了,大几万呢!
【该不会也是她送的吧?】
简星河沉默,僵硬地抬头望向米粒,对面毫无所觉,抱着平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当年,那个小屁孩,好像也是这德行!有事忙就心无旁骛!
还有那个项链!
当时,那死小子非要玩王子公主的游戏,他理解男孩子要当王子的心情,可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非得当公主!
就因为老妈听了已故姥姥的建议让他留辫子,那小东西就一直以为他是女的!上厕所,也要拉着自己去女厕,还质疑自己家里重男轻女,让他分不清自己的性别!
他批评那小子娘们唧唧,还是小色鬼,总要去女厕所找阿姨。
敢情到头来,他俩都弄错了性别!
死去的记忆开始复苏,简星河以手覆面,手背上青筋直抽抽。
他记得她说过,那串珍珠是她的眼泪变的,和小美人鱼一样。
他记得她用珍珠换走了自己真爱的徽章,后来老妈说,那是纯金的。
他还记得自己偷了父亲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送她,让她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说瞧不上这么软趴趴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