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一边大喊:“警察,警察,他是杀人犯!我只是砸了些东西,他在收集人的脑袋!”
坐在地上的人终于动了,捡起脚边的碎片,奋力向他扔去,“蠢货,这是模型!”
院子里随即爆发出一阵分不出是笑还是哭的叫声,听的人头皮发紧。
安慰简星河的警察也起身走了过来,准备把疯魔的小混混拽起来拖到警车上。
这时,门口立着的三人终于看清了简星河。
少年勾着背,垂着头,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嘴角和下巴留着被擦拭过的血渍,高高肿起的手腕又青又紫,怀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米粒知道,那是自己送他的脑袋。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哥,哥。”跪在一旁的楚言见状,赶紧推了推人,“哥,米粒来了。”
简星河抬眸,看清米粒默默垂泪的脸,喉头一动,想挤出个笑来,却疼得嘶了声。
“别乱动。”
带着威严的声音落在院子里,简星河这才看到江峰和谷唯一。
“江……叔叔?”
“楚言,你扶起人,我检查一下。”
吩咐完楚言,赶紧递给女儿一个眼神,米粒心领神会,拉着谷唯一钻进了房间,目不斜视的样子让咬牙站起的简星河心里沉甸甸的。
不是担心自己才过来的吗?
跑进去干嘛?
他人在这儿呢!
望眼欲穿的模样看得江峰牙疼,皱眉问他,“我女儿的脑袋是暖宝宝吗?你抱着不撒手?”
一阵阴风刮过,楚言和简星河齐齐打了个哆嗦,恨不得原地消失。强烈的求生欲逼得他们齐刷刷低头找地缝。
地缝没找到,简星河怀里的脑袋被拿走了……
余光看着被放在窗台上的模型,简星河觉得被江峰摁压的位置越发疼了。
江峰细细检查了一遍,给出了结论,“不打紧,皮外伤。”
闻言,楚言松了口气,接着就听他亮声喊道:“米粒,去把东西打包好,我们上医院。”
楚言这才去看里面忙碌的人,搞不明白她俩在做什么,看见人跨进大门,又对着里面补了一声。
“卧室在二楼,洗漱用品都在那里!”
警察进来的时候,两人提着两个纸袋,噔噔噔下了楼梯。
离开前,谷唯一还特别叮嘱:“叔叔,被砸的还有简星河父母收藏的文玩,需要找机构鉴定价格,闹事的人必须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