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长歌负痛转身,重重一掌,将刑天击得倒退几步,趁势窜进门来。
他前脚进门,苏妄言后脚便已扑过去,将门合上了,君如玉喝了句“让开”,双手平推,将一口棺材推得飞起,苏妄言闻声凌空跃起,一声巨响,那棺木飞撞过来,紧紧抵在了店门上。
众人纷纷有样学样,将店里棺材搬来抵住了门窗。只听刑天在外连撞数次,终于没了动静。
诸人侧耳聆听,许久无人说话。
韦长歌和苏妄言并肩立在门边,到这时才长长舒了口气,对望一眼,一齐大笑起来。
韦长歌笑完了,把那剑往苏妄言手里一塞,道:“怎么这么不当心?!苏家子弟,剑在人在——我还记得,你倒忘了!若是落在外头,谁有那闲工夫帮你找去?”
苏妄言还剑入鞘,只是笑。
君如玉笑问:“韦堡主,伤得重吗?”
韦长歌微笑道:“不碍事。”
苏妄言看了看韦长歌伤口,顺手抓住他衣袖,用力撕下一截来。
韦长歌看着他的动作,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妄言,你就是要帮我包扎伤口,叫我承你的情,好歹也该从自己衣服上撕块布吧?怎么这么小气?”
苏妄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胡乱帮他把伤口扎上了。
屋里众人至此方惊魂稍定,马有泰一脸尴尬,期期艾艾地道:“韦堡主,适才我……”
“事急从权,马总镖头无须在意。”韦长歌淡淡一笑,回身转向凌霄和君如玉:“现在该怎么办?”
君如玉面色凝重,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听。”——屋外,“嘎吱、嘎吱”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传得格外的远。
王随风惊道:“他在做什么?”
苏妄言沉声道:“他是在围着这客栈绕圈子。”
赵老实颤声道:“……那……那是为什么?”
却听花弄影冷冰冰地道:“他的头在这里,他不来这里,又该去哪儿?”
几人都是一惊。
韦长歌苦笑道:“骆夫人是说,骆大侠的身体,是被他的头牵引而来的,若是不让他进来,他就会一直守在外面?”
马有泰惊道:“他若不走,我们怎么办?凌大小姐,你还是把头还给他吧!”
凌霄默然片刻,道:“如今就是把头给‘他’又有什么用?方才的情景,你也看见了——马总镖头、王大先生,你们的身手比韦堡主如何?”
两人都是一默。
马有泰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凌霄漠然地望着手上的头颅,半晌道:“等。”
王随风一怔:“等?”
花弄影闻言,却突地问道:“凌大小姐,你等的人若是不来,你怎么办?”
凌霄一颤,霍然抬头看向花弄影。
花弄影淡淡道:“要不是找到了请动月相思的办法,你又怎么敢回来?”一顿,又再问道:“凌家妹子,她若不来,你怎么办?”
马有泰、王随风一怔,随即异口同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