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凤眸极淡的掠了一眼离婚协议,声音冷淡:“着什么急?”
西北风猛烈,卷起地上枯枝败叶,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锦蜜看着迎风而立的男人。
夕阳下,他仍然英挺俊美,也仍然贵不可攀。
但,她知道,她跟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以前是,现在更是。
“不是我着急,是这份离婚协议拖拖拉拉太久,只有签了字我才能心安。”
她话音刚刚落下,男人就拉长调子冷嗤一声:
“安心?就有那么想要摆脱我?”
锦蜜皱眉,望着他的眼睛:
“傅董,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点签字离婚难道不好吗?”
傅时宴一言不发的看了她好会儿,对她伸手,“笔。”
锦蜜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会这么痛快。
她忙
将离婚协议塞到他的手上,然后低头去包里找笔。
但,很可惜,她低头在包里翻找半天并没有找到笔。
她眉头皱的更深了,“笔……忘了带了。”
傅时宴:“那就晚点签。”
他说完,就把离婚协议书塞到她的怀里,“我跑不了。”
说完,傅时宴便先抬脚离开了。
锦蜜将离婚协议书塞回包里后,忙疾步追上去。
傅老夫人这段时间经过积极的治疗,整个人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
至少,当锦蜜在病房里看到她时,觉得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厉害。
若非那一身穿在她身上的病号服,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到一丁点儿的病气。
“傅奶奶。”
锦蜜走到病床前,乖巧的唤了她一声。
傅老夫人放下正在看的一本泛黄的相册,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然后抬起头目光朝锦蜜看过去,“蜜儿,你来了。”
锦蜜拉过一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目光温温的看着傅老夫人,“您现在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傅老夫人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手,而后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还没有见到你跟时宴的孩子出生,死不瞑目,所以就只能拼命的配合治疗呢。”
这番话听的锦蜜心里很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