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局促的捏在一起。
她不知道和他之间,怎么会突然走到这一步。但她很清楚……她居然没有排斥……
热水氤氲上来,裹住她的身体。她还低垂着头,怔忡的凝着水面,一時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可他却裹着睡袍,坦然的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晚吟紧拥着自己,面色通红。终于受不住他投射而来的灼灼视线,不自在的开了口:“你……不会是想要一直坐在这儿吧;?”
声音,细如蚊蚋,说完,小脸又红了一片。她要洗澡,被他这么看着,还怎么动手?
“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在我跟前低着头。”
“我……你先出去一下。”晚吟有些语无伦次。
连祁烨没有动,只是凝目望着她,“烧退了一点没有?”
“嗯,好像好了很多……”晚吟尴尬的应。她怎么会知道退没退烧?只知道现在浑身都要烧得起火了?而且,他再在这儿坐下去,她会更要命?
连祁烨看了她一眼,这才终于起身,走了出去。
……………………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時候,连祁烨并没有在床上。晚吟抬目看去,只见昏暗的露台上,他的身影就立在那儿。
他在抽烟……
被夜色笼罩着,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暗黑。那是至纯的黑色,仿佛他生来就是活在暗夜里的男人。手上的烟,有淡淡的星光,却也渐渐熄灭。晚吟心里突然变得难受起来。
他……
这样心事重重,是后悔了?
想到这个可能,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她掀开被子,将自己蜷缩在被单下。背过身去,不去看他的背影,缩着身子,只占了大床的一个小角落。
而后,她伸手,将灯熄灭。
整个房间里,一時都只剩下漫无边际的黑。他,依旧没有动静。晚吟缓缓闭上眼,逼着自己睡过去。
………………
一夜,浑浑噩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睁开眼的時候,晚吟安静的没有动。努力的想听到一点动静,可是……
连呼吸声,都没有。
头上些得。探手,摸过去。
果然……
身侧的位置,空空的,早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
他,走了……
而且,显然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時间。
心,沉了又沉。晚吟只觉得心里一阵寒凉。抱着被子,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回神的時候,是被床头的电话震醒的。
来电话的是琉璃,“晚吟,你没事吧;?”
“嗯?我怎么了?”她边问,又缩回了被子里去。一个人呆的被窝,突然觉得寒凉得不可思议,就算暖气让房间一直保持恒温。
“刚刚听景容说,你今天不来上班。”
“我没有说不上班啊?”晚吟也觉得奇怪。
“他说连祁烨今天特意亲自打电话过来替你请假。你没事吧;?”琉璃有些担心,“景容说你昨天发高烧。”
连祁烨给自己请了假?
“我没事的,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