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靳越舟安静了会儿。
猫不易,这是个什么抽象的名字?
“你是觉得它不容易吗?”他忽然问。
林栖檀实在点头:“医生说它现在才六个多月大,可你看它身上的伤,说明已经被主人抛弃一段时间,现在一身猫癣还有杯状病毒,都瘦脱相了还活着,真的不容易。”
不容易,猫不易。
她觉得很贴切那个小家伙。
靳越舟凝着她,那目光微深:“那就叫猫不易,你喜欢就好。”
林栖檀被那目光烫了下,仓促别开目光:“那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记得好好消毒。”
可能是不太淡定,林栖檀解安全带卡住了,然后就见她耳朵泛起蜜桃粉,紧张道:“……好像卡住了。”
靳越舟二话没说,凑过身去帮她。
眼鼻间突然传来男人身上散出的温热体温,还有清冽好闻的茶香袭击,那个瞬间,林栖檀仿佛逃出喧嚣的城市,闯进了一座高山茶园里。
呼吸骤紧。
窗外微凉的晚风抚上她冒粉的耳朵,顿时发烫得一塌糊涂。
“咔哒”一声。
安全带被靳越舟解开。
他没马上退开,一双黑眸深沉的盯着她如同初夏樱桃的脸,低沉嗓音带着一丝玩味:“也没坏啊,你又紧张了?”
林栖檀心跳加速,睫毛颤了颤。
却嘴硬道:“我没有……”
“嗯,没有。”靳越舟退开坐正身子,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笑,“脸都熟了。”
“啪!”
林栖檀非常迅速的下车,关上车门,抱着花束礼盒脚步仿佛踩了风火轮往里去。
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靳越舟才升起车窗,笑着掉头出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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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檀抱着那方形花束礼盒上楼,第一件事是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换上居家服,才返回客厅。
盯着礼盒里的四叶图案项链半晌,总觉得在哪见过这条项链,实在是想不起来,她掏出手机识物。
识别出来,她眼睛微微放大。
难怪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