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我统共才在宫外待了几天,叫你说的我像是多久没进宫了似的。”
丰兴欠着身,“厂公说的是。”
姜善笑了一声,道:“我不为难你们,赶着出去办完了事,不到晚间我就回来了。回头你见了陛下,有话回禀,想来陛下也不会为难你。”
丰兴笑道:“谢厂公体谅。”
姜善笑骂了他两句,叫他去了。
姜善回到府上,庭前等着不少回事的人,姜善到书房,将事务一桩桩分配下去。等他忙完了,才想起来院里的兰花。
小花园里,满园的兰花也枯死了不少,姜善心疼不已,吩咐福泰将剩下的那些兰花好生照看。
福康端了热茶过来,道:“师父,兰花死了就死了,到底救不回来。您要是再染了风寒,徒弟的脑袋可就难保了。”
姜善站起身子,接过布巾擦了擦手,又端起茶呷了一口。
“这茶喝着不是原来的味儿,莫不是换了新的?”
“底下人孝敬来的建州的新茶,我尝着比不得御赐的,只是叫师父偶尔换换花样罢了。”
姜善放下茶杯,道:“还是换回来吧,叫陛下知道了,他要不高兴的。”
“是。”
姜善接过福泰递来的外袍,问道:“谁孝敬你的?”
福康笑了两声,道:“是徒弟的一个同乡,今年刚点了进士。他生在富庶之家,家里长辈都乐善好施,他本人也是一个既有才学的。只是进京那会儿不懂事,同燕王的一个门生一同参加过一个诗会,因而……”
姜善看了福康一眼,“好啊,也有人来找你说情了,你应了他们了?”
“哪能啊,还不都得听师父的意思。”福康道:“不过我可以保证。这家人不是什么坏人,我已经仔细查过了。”
姜善并不反对福康福泰发展自己的实力人脉,他们也在慢慢尝试学着他们这个地位应当会的事情。
“这件事你自去同锦衣卫的人说就是了。”
“是。”
说刚说完,前头有人来禀,是首辅的人,他已将名单拟好了给姜善送来。他的动作这么快,姜善不免怀疑这背后的目的。
那边福康继续道:“还有件事,那一日拦轿的带着两个孩子的男子现在还在府上,不知道师父打算怎么处置。”
姜善都快把他们忘了,他问福康:“那人什么来头?”
“是个前年才提拔进京的官员,家里父母早早去世了,膝下只有两个姑娘,他的妻子在小女儿出生的时候也去了。如今一家子只剩下他同两个姑娘。”
“怎么扯进来的?”
“也是他运气不好,进京之时接待他的官员正好是燕王一脉的,后头又遭同科的官员诬告,这才牵进这桩事里。”
“看看他的名字在不在名单里,若无异样,便给他些盘缠,将人放了吧。”
“是。”
黄昏时候陆商过来了,他来给姜善送他拟定的名单,同首辅的名单一样,也是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