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陆神?”
戴好眼镜的那个学生,视线慢慢聚集,日思夜想的偶像轮廓渐渐出现在眼前。
“你刚才还说。。。。。。”陆离仿若没听见,向前一步找到说这句话的年轻学生。
“临江仙,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嗯嗯,也说了。”被陆离看着的学生,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勤快兴奋。
“哈哈哈哈哈。。。。。。”陆离闻言肆意大笑。
“好词!”
“果然是文坛天才少年,优秀的词人和词句比万两金更吸引他。。。。。。”牧咏志心中复杂。
陆离这种痴迷失神模样他可是头一次见。
对“文”的追求和敏感,鲜有人及,无外乎人家这种年岁就可以纵横诗词。
他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观察陆离,同时也在审视反省自己。
陆离狂吗?不见得吧。
牧咏志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一切只是自己久处文坛高位,心境变了啊。。。。。。
自己什么时候眼里竟容不下一个少年?
他想到了十几年前心怀天下,也有着同样遭遇的牧咏志。。。。。。
“原来不容你就是不容老夫自己啊。。。。。。”
牧咏志想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笑自己一直在否定当时的自己。
也笑那个快要腐朽的老头。
笑老头为他撑开羽翼让他成长的不值得。
“。。。。。。”
张元化察觉牧咏志哽咽抽泣声,嫌弃的挪了挪脚步,总是眼泪鼻涕一起流恶不恶心啊。
“这些都是你们在哪本古籍史料看到的?”
陆离再次向几个学生问道。
“庆历年间岳州滕宗谅执政要事录。。。。。。”
混迹在学生中的那个陆离粉丝抢答回道。
“滕宗谅,滕子京。。。。。。”
陆离双拳紧握,和他猜的一般无二,他客气对学生说道。
“麻烦你带我过去,我想看这册史料。”
“不麻烦,不麻烦!”
那人连忙摇头,说着,便带着陆离和几个同学,重新折返史料藏馆。
陆离在学生的指引下迫不及待翻开庆历年间岳州滕宗谅执政要事录。
“庆历四年,滕宗谅被贬巴陵郡。。。。。。”
“在此期间他清正廉明,无论是政绩还是民生都卓然出众。”
“得赞誉——治最为天下第一!”
陆离一边看一边概论书中大概意思。
书中第一页对滕宗谅的评价,让后来的张元化和牧咏志几人心惊不已。
这种称赞已经是极高极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