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汗都要下来了。
“局长,原来的李局长调政协去了,可走之前有些烂账没处理,我是怕因为矿务局的事,变成全县审计,那这烂账……”
王劲松头都大了:“有多少?到底是啥帐。里头有没有你的事儿。”
柴胡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
“是,是今年修道的工程款,里面有十二万的尾款局里给花了,往年这尾款施工单位都都不追着要,可今年李局调走了,干活的就盯上了我……”
“十二万?钱都干啥了?工程造价多少你扣人家十二万尾款不给?”
柴胡吭哧瘪肚半天才从兜里掏出张表格。
工程造价二百三十万。
王劲松仔细看了一下预算抬头说道。
“这工程能有四成毛利,扣十二万质保金不高啊,哪的工程队这么横?质保金是隔一年工程质量验收没问题才给的,让他来找我要。”
柴胡叹了口气:“局长,光是质保金至于吗?人家是拿钱买的活,先拿了20%红利,你再赖这十二万,包公头不就白忙活了?”
王劲松把表格往桌子上一拍:“这不扯犊子呢吗?爱谁管谁管,我他妈刚来就给我上这么一管眼药。
李文学又不是调市政协去了,他不就在县政协当副主席吗?谁收钱了让包工头找谁。”
柴胡愁眉苦脸地走了。
王劲松这个气。
李文学胆子也太大了?
收人钱屁股还不擦干净,指望自己给他擦屁股?该他的。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王劲松一看还是个座机号,接起来一听,是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咋一直不在服务区,你都吓死我了。”
王劲松一愣,这声音咋像杨霁虹?
“你是,你是杨霁虹?你咋哭了?你出啥事了……”
王劲松话还没说完,杨霁虹都哭出声了。
“你都吓死我了,我陪李红去市医院,一下子想起来你就在兰城,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你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我吓得赶紧打车往兰城跑,我现在就在县政府门口,你在哪儿?”
王劲松赶紧说了句你等着我,就下楼开车奔了县政府。
初冬萧瑟的大柳树下,杨霁虹看着格外纤弱。
王劲松刚下车,杨霁虹就扑到了他怀里,呜呜地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