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凝也不会喝酒,陪着钟铭轩喝了几杯之后理智防线就开始失守,随便他抱着,随便他亲着,最后钟同学埋在她颈窝处细细啃着她也不介意。夫妻嘛,这很正常。
结果,他们不介意,有一个人介意了。
唐学谦郁闷了:他喵的,在人家屋子里亲亲啃啃的这叫正常吗?!当他和乔语晨在旁边是死人啊?!
事实证明,钟铭轩酒量很差,但酒品不差。喝醉了就睡,不一会儿就和叶家凝两个人在客厅里睡着了。
乔语晨也不会喝酒,但索性喝得不多,所以脑子里还留着那么一丝清醒。看着客厅里的那两个人就这么睡了,乔语晨站起来,想去拿被子出来给他们盖一盖。
“我来吧,”唐学谦站起来,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向自己,“你很累了,去睡吧,其他的事由我来做就行了。”
“哦,”乔语晨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我要先去洗澡刷牙……”
生活习惯相当好嘛,唐学谦眯起眼,明明醉成这样了居然还记得要刷牙洗澡。唐学谦扫了一眼地板上已经睡死过去的两条米虫,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看看我们唐家的人,质量就是两样啊!
照顾好乔语晨进浴室洗澡,唐学谦从房间里拿了床天鹅绒的被子给两条米虫盖上,所幸客厅的地板都由纯羊绒毛毯铺着,所以这么睡也不会着凉。
不得不说唐学谦这个男人真的很擅长做家务,当他有心照顾人的时候,他能把一切都全部弄妥当。
当乔语晨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全部收拾干净。她走进房间,看见唐学谦坐在书桌前,面前开着笔记本电脑,正静静地浏览着外文文件。
乔语晨有点局促,问了个今晚对她来说很关键的问题:“……你睡哪?”
“我不睡了,”他看了一眼那张唯一的单人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还有事没做完,你睡吧。”
“哦,”她点点头,说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又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要不然……你回去吧。”他的别墅大得很,要床有床。
“不用了,”唐学谦微微抬头,指了指客厅里的两个人,“万一他们醒了发起酒疯来你怎么办?”
乔语晨冲口而出反问一个她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为什么你从来不劝我和你一起回去?”
唐学谦唇角微勾,笑容玩味:“我劝你、你就会跟我回去吗?”
乔语晨被他问得一堵,闷声闷气地小声答了两个字:“不会。”
“那不就行了,”他微微笑起来,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家,又何必再问你呢。你不回来,那就只有我跟着你走了。”
乔语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爬上床钻进被窝。想了想,又爬起来,“学谦,”她叫他名字,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声音越发孩子气,“……我觉得我仍然还是喜欢你的。”。
说完,乔语晨钻进被窝很快睡了过去。
唐学谦今晚的工作效率基本为零。
乔语晨最后那句话在他心里一遍一遍地响起来,搅乱他全部思绪。
她说她觉得,仍然喜欢他。这话说明什么?说明她曾经想要放弃他,忘掉他,把对他的所有感情收回来,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她挣扎过,痛苦过,最后仍然喜欢他。唐学谦是何等精明的男人,纵然她并不是存心告诉他,他也能从她无意的语气中抓住所有她内心隐藏的信息。
男人纤长的手指不自觉轻敲桌面,一下又一下,薄唇抿得很紧。电脑屏幕上泛着白色的荧光,他的脸被大片的阴影覆盖,看不清表情。
时间嘀嗒嘀嗒地流走,夜色凉如水,夜风穿透窗帘从他衬衫领口处灌进去,冰凉的触感让他异常清醒。
唐学谦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泛白,具有阴柔美的脸上隐隐透着冷冽:乔语晨,怎么,原来你曾经准备忘掉我的吗?
终于,男人站起来,朝房间里那张单人床走去。
唐学谦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几乎带上了某种侵略性。
夜色融融。
月光透过窗帘投下柔和的光晕。
乔语晨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异常红润,从唐学谦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眼底覆着一层水光,惊人的诱惑。
男人抬手,右手食指沿着乔语晨的唇线慢慢滑过,他这才发现,她的唇很漂亮,弧线优美,淡淡的粉色,就像初夏江南盛开的睡莲,安静地绽放,于静态之中勾人魂魄。
他的手指好像有自我意识,沿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她的睡衣领口有小纽扣,包住了锁骨,他隐隐记得她的锁骨很漂亮,曾经被他咬得几乎充血。鬼使神差的,男人微勾手指,她的睡衣领口被解开,漂亮的锁骨立刻暴露在他面前。
唐学谦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危险,但下身某个部位的急速变化提醒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这个房间里有床,有昏暗的灯光,房门反锁,一男一女。这样的排列组合,实在太他妈适合犯罪了!何况他今晚还吃了一堆激发性欲的海鲜,被迫接受观看了钟铭轩那一对那么长时间的刺激,如果再没点反应,那就不叫有自制力了,那应该叫男性性功能障碍。
做,还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