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芝的个性你也知道,所以能者多劳,也只好辛苦你了。“她是由衷的感激沉馥。
虽然这家店是由她们三个人共同出资,但在管理上完全是由沉馥掌握,而柔儿只负 责演唱,林怡芝也只负责店内餐饮的调配。也许是各有所长,在短短的时间内,“钟爱 一生”几乎天天客满,也打出了口碑。
在现今功利的社会里,真正的友谊已不多见了。从高一到现在,已将近十年,这十 年中她们各尝尽了酸苦,在跌倒中互相扶持、重新出发,有今天的成就是应该的。
“能者?!你以为我是什么?核能发电的使者吗?”沉馥开着自己的玩笑。其实在 她们三个人所遭遇的事情中,她是最幸运的一个;至少她还有吴孟远在身旁爱着她、伴 着她。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即使是距离陈柔儿较近,她仍把眼光看向沉馥;沉馥对这种 情形早已见怪不怪。
“喂,找哪位?”沉馥并没有报出店名,原因是这只电话是她们三人专用的,其实 已快成为她的专用电话了,因为会打来的人,只有一个——吴孟远。
但偶尔还是会有例外的。
“沉馥,我是德明,怡芝在吗?”温德明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他就是沉馥所说的例外。
“怡芝带谅谅出去看电影了,大概再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要等会儿再打来,还是我 让怡芝打给你?”沉馥说着,脸上有了同情的神色。
“呃,我打好了。”温德明语气透露失望,但是仍十分有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才挂 断电话。其实不用他说,沉馥也心知肚明,林怡芝是根本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有时候他打来,她还未必会接。
但是这并不表示林怡芝不喜欢他,只是林怡芝心口上的创痛仍未痊愈。
温德明在这条感情路上恐怕得走得比谁都要辛苦。
挂上电话,沉馥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我真不明白怡芝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温德明对她这么好,又痴情,难道她真的 狠得下心去拒绝吗?”
陈柔儿拿起小书桌上的相框,轻轻的抚摸着,沉思了一会儿后开了口:“温德明的 好、温德明的痴情,怡芝怎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事会令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是吧?!一辈子!
“忘不掉也得忘掉,难道你们想要把自己困死吗?”沉馥义愤填膺的拍了一下桌子 。“该死的臭男人!”
“小心,这一骂也骂了吴孟远,他可没有招惹你喔!”陈柔儿笑着纠正她。
“反正天下乌鸦一般黑!”她话才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来。
“啧,啧,我好象听到有人在骂我喔!”还真是说人人就到。吴孟远手提着一盒小 西点走了过来。
“谅谅呢?”
“谅谅不在,不过谅谅的妈和大妈咪都在,你要找哪一个?”虽然一副悍样,但语 气和眼底里藏不住笑意。
陈柔儿看了他们一眼,很知趣地说着:“我也该出去唱下一场了,你们聊聊。”
陈柔儿一走,沉馥像个小孩似地抢过吴孟远手中的小西点。
“带了什么好吃的?”
“蛋塔,是给谅谅的。”他疼谅谅也如同疼自己的孩子,只因他一直渴望能拥有自 己的孩子,只是——“偏心!”沉馥轻捶了他一下,假装吃醋的说:“那我呢?我有什 么?”
“有我还不够吗?”他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亲密的摸着她的腰,用鼻尖轻抵 着她的鼻尖。
“少来,”她娇嗔地推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难道不用回去陪—— ”她顿时住口,伸伸舌头,然后很自动的把一双手伸到他面前。
他轻轻打了她一下。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当两人在一起时绝不提张玉芬,否则就得挨一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