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畏虎口炸裂,鲜血直流。
“这什么木头?怎么会如此坚硬?”
他这才明白,穆剑心让他劈柴,原来还有如此深意。
顾不得手上受伤,他一路小跑,拾起柴刀,这才发现这只是一把石刀,被木头弹坏的地方,露出石质纹路。
虎口上的鲜血未擦去,石刀染血后,出现了异样的变化。
其上一些小小花纹,开始吸取谢无畏手中鲜血。
“咔嚓”石刀忽然碎成无数碎块,哗啦啦掉满了一地。
谢无畏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血被石刀吸取后,石刀反倒变成了碎块。
碎石中,落出明黄色一角。
谢无畏拂去碎石,在碎石中的是一本薄薄的绢卷,他拾起绢卷,将之铺开,却是一本绢册。
其上文字亦是古字,“剑典”两字刺目耀眼。
一阵脚步声从峰上传来,谢无畏把这本绢册放入乾坤袋,数息后,葛庞出现在他面前:“谢无畏!”
谢无畏讶异,眼中微微波动道:“你怎么来了?”
葛庞小眼睛一通乱扫:“听说你接了峰务,我来看看你。”
谢无畏苦笑道:“我天天送水劈柴磨米,有啥好看的。你呢,接了什么峰务?”
葛庞强笑道:“外出采买。”
谢无畏哈哈笑道:“真是个油水的肥差啊!”
葛庞点头道:“这倒是,明道楼的师兄们都在嫉妒。你的手怎么啦?”
谢无畏举起手道:“刚才砍原木,用力过猛,一下子把石刀崩坏了,手也爆裂开来。”
葛庞待了一小会,东看看西看看,似乎觉得柴房也没什么可看的,便找了个离宗办差的理由,笑着离开。
谢无畏望着他的背景,想到前晚听到的一些话,眼中若有所思。
石刀已毁,他抽出青钢剑,直接用巧劲劈向原木块。
“喀嚓”,原木块很容易被剑劈开。
谢无畏提起青钢剑,它上面并没有缺口。
他立即明白了交接弟子在递给他柴刀时的古怪表情。
估计这弟子也被石刀“欺负”过,之后用的也是自己的佩剑,或专门买的利斧。
那弟子递石刀给谢无畏的时候,便是想看看谢无畏出丑,哪怕看不到,也知道他必会出丑,因而脸色古怪。
人心真是难以揣度,看别人可能会吃亏,便幸灾乐祸古怪高兴。
青钢剑能轻松劈柴,谢无畏便不想再去买柴刀,出山一次的时间,够他把整间柴房堆满。
奇怪的事情,一旦发生,一切都往不可预知的方向。
谢无畏抱着柴禾进柴房时,柴房一侧石墙里窜出数只灵鼠。
这些灵鼠通体白色,眼睛黝黑,见到谢无畏时一点也不惧怕。
它们嗅着气味,跳上刚才他抱进来的柴禾,一阵乱嗅。
接着它们对着谢无畏吱吱吱地叫着,情绪非常激动与亢奋。
谢无畏非常好奇,这些灵鼠平时在峰内乱窜,弟子们不会对他们用强,一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为何今天对着自己不断叫唤?
他看着那些灵鼠,目光似乎都聚焦在他的伤口处。
是自己手上的血味,激起了它们的兴奋么?
他想到辛九妹,也要每天一个小玉瓶,难道自己身上的鲜血,真有不同之处?